他的一次次纵容只是使秦锦更肆无忌惮,恶毒程度一次次超出想象。面目全非而陌生到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今晚的事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名为回忆的相框在一次次冲撞中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终于悄然碎裂一地。

雪落在肩上,秦朔川站在车外抽完一支烟。

他正要摸打火机再点一支,段江言的脑袋伸出车窗,幽幽道:“在医生面前抽烟,您这行为和在老鼠面前吃老鼠药有什么区别?”

秦朔川:……?

比喻是这样用的?

回到房间门口时已经凌晨四点多,段江言还能睡一会,但他估计秦陛下日理万机,睡不了几个小时又得起来工作。

“秦总,您最近睡眠不足加工作压力太大,美尼尔氏综合征患者平时得注意休息,不能劳累,医生开过药了吗?没开的话我写一份……”

秦朔川面无表情问:“你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活到九十九么?”

段江言脱口而出:“因为他从不多管闲事。”

等等,好像不太对。

“你最好假装不知道我的病,”秦朔川用门卡刷开门,“不要多管闲事,段医生。”

段江言噤声,却又忍不住道:“我能有幸得到您的微信吗?听说贵公司最近想投资一个医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