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不发作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一旦犯病非常急,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血压降低严重眩晕,不仅站不住甚至眼睛都不能睁开。

现在再去翻动病人简直就是残忍酷刑。

这样还能在走廊里像没事人似的撑那么久,要是自己刚刚真关门回屋了没听到,他就打算在走廊硬撑几个小时、直到症状消失?

“有没有觉得恶心想吐?”段江言用纸巾小心翼翼很轻地给秦朔川擦了擦汗。

秦朔川没说话。

已经很久没复发了,大概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不仅病发突然而且症状格外强烈,眩晕伴随着剧烈的头痛,一阵阵反胃。

少年时长期紧绷状态,发病频率比现在高太多。

要么被秦锦阴阳怪气说他装病、不停的用尖锐声音刺激他,要么被爷爷强行拽起来逼着他起来站好,固执霸道地独创疗法让他“克服一下习惯一下”“就是娇气”。

当时最幸福的时刻反而是被折腾到最后直接晕过去,不省人事了至少不用受罪。

秦朔川闭着眼睛不能动,但意识清醒。

听着段江言拉上窗帘尽量让房间内保持昏暗,甚至连打电话让前台送门卡,都是做贼似的很小声,不发出刺激音量。

一个温热的暖水袋被塞进秦朔川怀里,他血压已经极低了,浑身都是冷的。

暖意顿时穿过四肢百骸。

其实不用这么做,他是医生,肯定知道不管做什么,病程都是两三个小时左右,再舒服也不会缩短时间。

虽然秦朔川对段江言的印象很差,但此时却也忍不住放缓了态度,哑声道:“你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