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言立即抬眼看去,在不适应而骤然有些刺眼的光芒中仍努力望向秦朔川。
即使秦朔川只是自己一个人孤身前来,即使他似乎仓促又手无寸铁。
方才被压抑在内心中,对死亡对鲜血与尸体的恐惧以及一切惊慌战栗,在此刻喷涌迸发而出,随即被安定的力量取而代之。
秦祥宗脸色沉下去。
他想看到的可不是这一幕。
他已经做了准备要欣赏秦朔川如丧家之犬一样恐慌、向他乞求饶恕爱人的性命,然后他要当着秦朔川的面一刀刀杀了那个医生。
让他看看忤逆的代价是如何刻骨铭心。
秦朔川却竟然一点恐慌都没有,毫不在乎甚至有心情装腔作势,摆弄着在人前的面子和架子。
情侣两人没一个做到秦祥宗满意的。
秦朔川把长柄雨伞绅士放在墙边立起来控水。
秦祥宗带的人立即上前去搜身,他真的手无寸铁,浑身上下干干净净。
秦朔川面无表情,被搜身之后平静甚至堪称随意的把双手揣进裤子口袋里。
在那个瞬间,两人的目光有瞬间的摩擦对视。
秦朔川明明白白看了段江言一眼之后,才做出双手揣入口袋的姿势的。
这并不是秦朔川惯常的动作,或许这就是大半年来聊天打游戏的默契,只是一个微妙的感觉,段江言就知道他意有所指。
裤子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