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川猛地坐起身,下床有些踉跄快步把自己关进洗手间。
“秦朔川?”段江言茫然睁开眼睛。
洗手间紧闭的门内传来秦朔川的咳嗽声和压抑呕吐着却撕心裂肺的声响,段江言立即清醒,猛然坐起身,鞋都顾不上穿就连忙下床。
但他锁着门不让段江言进去。他这性格向来这样,怕被段江言嫌弃,也怕给段江言添麻烦,任凭段江言在门外敲门,缓了许久才低声虚弱道:“没事……我没事……”
幸好段江言早就问服务生要过备用钥匙,才不管秦朔川说什么,直接就拿钥匙把门强行打开了。
秦朔川脸色煞白,也没力气去管干净不干净了,靠坐在地上倚着墙低垂着头,唇角的鲜血殷红刺眼。
段江言登时震惊恐慌,秦朔川立即道:“别怕,只是太疼了把舌尖咬破了,是舌头流的血。”
他反胃干呕的厉害,但胃内空着,只是吐了刚喝的清水和未消化的药片,体温越来越高。
段江言心疼的蹲在旁边陪他缓了许久,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等他终于缓过来一点才把他扶起来。
秦朔川:“就是胃有点疼而已,退烧药副作用,已经好了。”
段江言没法对着这张惨白的脸相信“已经好了”的鬼话,但是某人又讲究的很,非要漱口刷牙还换了一套睡衣,没重新洗一遍澡还得多亏段江言拉住了。
“睡吧。”秦朔川的语气反而像是哄孩子,“明天早上看彩虹去。下雨之后可能有海市蜃楼,起晚了就看不到了。”
段江言皱眉道:“你不舒服要告诉我,你睡,我今晚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