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段江言依旧有点迷糊的睁开眼睛,和天花板上的灯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足足两分钟。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这是哪?

他只记得自己喝多了,好像人生中第一次没安静倒头就睡,而是悲愤交加耍了什么酒疯。

我怎么回来的?我怎么光着?我衣服呢谁脱的?我亲亲爱爱要搂着睡的宝贝驯鹿呢?

段江言光溜溜坐起身,房间的沙发上坐着大大的驯鹿正笑着看着他。

以前他总觉得这只鹿安静笑着的样子真的和北山很像。

醉酒前的记忆回笼——秦、朔、川!

原来失恋是这种感觉。

段江言重新躺回去,生无可恋翻了个身,觉得自己是被烈日晒干了的小乌龟,完全翻不动了。

秦朔川开完会,不放心的打了个电话给吴管家:“他睡醒了么,起来吃饭了没?”

“早饭午餐都没吃,一直坐在沙发上吃饼干呢,”吴管家小声说,“在发呆,看不出来心情好不好。”

秦朔川蹙眉……饼干不是给北山的吗?

一口吃的是小事,但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个好的现象。

他想了想,决定试探着用北山的身份问:

【北山:小江医生】

【北山:明天就是二十周年庆典,咱们要不要今天准备一下衣服】

段江言腮帮子鼓鼓,化悲愤为食欲塞满了饼干。

混蛋东西,撑死我也不给你吃,吃不了就喂狗。

【江江江:北山,咱们见一面吧,把西装给你,我想看看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