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川缓缓绝望闭眼。
在他发现段江言就是他的小江医生之前,确实把他当做闲杂人等招惹了太多次。
尤其是最初以为他是秦锦的同伙,不友好和刁难的行为实在是太多,现在后悔都不知道先后悔哪一件。
最初给自己种下了字面意义上“狗都嫌”的评价,现在双标的代价显现出来,恶劣印象完全无法逆转。
【北山:也许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逐渐在改了】
【江江江:你还真别说,他这几天还真是态度有点奇奇怪怪,但根据我之前的经验,他要是突然变好,往往是憋了什么大招,搞得我好害怕】
【北山:为什么这么想】
【江江江:上次拍卖会上“好心”给我拍香水,结果其实是拿我当工具去打脸他弟弟,不顾我死活直接拉满仇恨,天啊救救无辜的打工人吧,他这次肯定又要用我干什么坏事!】
桩桩件件恶劣行径摆在面前,确实是自己干的以至于无法反驳,也难怪这么招小狗讨厌。
他还想试着再救救自己在段江言心里的印象,正要打字,就见段江言忽然警惕道:
【江江江:你怎么回事,你好像一直在帮他说话诶!】
秦朔川立即否认。
但仍旧感到心虚,只好追着自己骂了几句:
【北山:一看他面相就不是好人】
【北山:性格太差肯定会被爱人嫌弃,相处久了原形毕露,让他跪搓衣板面壁思过】
段江言于是笑起来,简直不敢想秦朔川对着墙跪搓衣板的画面。
平时北山也这样一阵一阵的冷幽默,因此只当他是开玩笑,没继续控诉,就此翻篇了。
暮色四合,冬天京城天黑的很早。
秦朔川处理完工作回家的时间,比最近惯常的晚了一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