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川面无表情,不过心跳差点就要超负荷了。

他无比庆幸前一天晚上收留了被雷声吓得瑟瑟发抖的江小狗,否则早上他也不会在这个房间里换装,凭空多出来的衣带又要如何解释。

一条其貌不扬的装饰衣带,险些成了把他吊在路灯上的绳子。

段江言道:“我拿走了哈。”

这是段江言亲手绑在他手腕上的,两人第一次约会总得留下点什么物件。

“不行,我要留着……红色辟邪。”

当他板着脸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时候,莫名就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段江言迟疑片刻,任凭谁都无法从这一句话想到背后连番弯绕的动机,匪夷所思但只好道:“哦,那送您吧。”

边出门边想,红色辟邪的话,那要不给北山买几条红秋裤去吧?

送外卖总是吹冷风,穿条加棉红秋裤又暖和又吉利。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段江言就被脚步声吵醒了。

他翻了个身,迷迷瞪瞪听着医生站在走廊边,也就是隔壁房间的门口说:“秦先生,您看这血常规单子的前两项,中性粒细胞和白细胞怎么突然——”

秦朔川似乎说了什么,又听医生立即声音低了些“天啊,好的好的,那先给您挂上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