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没地方去吗?”徐楚宁低声说,别开眼神,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你最爱自己了,不需要别人来爱你。”
男人顿时哑然,竟然一时之间头脑空白,不知道怎么应答。
他没说话,跟个哑巴一样,曾经的能言善道也都跟被掐住咽喉一样。
死寂。
呼吸声就更明显了。
徐楚宁手指无规律敲打在车门把手上,垂下眼睫,状似不经意地说,“水电费我交吧,我也不想欠你。”
“你欠我一条命。”郁风峣克制地说。
“那是你自找的!”徐楚宁立马反驳,眼神骤冷,瞪着他,“再提那件事,我会更烦你。”
这句话像是一下子击在男人死穴上,表情骤然带上压抑的痛苦,但又竭力忍下去,深呼吸了一下,默默攥紧方向盘。
车厢内又恢复寂静。
转过下一个街道,徐楚宁开口,“那你昨晚去哪了?”
郁风峣心脏倏地抽痛,气笑了,“怎么,一个巴掌一颗枣是吧?”
徐楚宁手指划在车门上,“我已经问了,是你自己不回答,不关我事。”
“宁宁你——”郁风峣握着方向盘,满脸都是忍出来的薄汗,措辞数次,才哑着嗓音,“你可真是会气人啊。”
“嗯。”
郁风峣没资格撒火,只能咬碎牙和血吞,深呼吸,而后叹道,“昨天去阿缈的酒店借住了一晚。”
徐楚宁皱着眉,扭头,“你现在连开房的钱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