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都怀疑是不是又断线了。
“请问我需要报警吗?”纪缥缈煞有介事地问。
“我让它给你打个招呼吧。”郁风峣说着,朝远处撒欢的狗招了招手。
“我会打电话给社工的,你给我清醒点啊郁风峣,不该干的事别干,你……”
“来,喵喵,叫。”郁风峣拿着手机,把话筒凑到狗嘴旁边。
傻狗坐在地上,乖乖仰头看他,一听见指令,立刻张大嘴吼着嗓子狂吠。
“汪!汪汪!!汪汪汪!!”
震耳欲聋的吠叫响彻山林。
纪缥缈耳朵都要炸了,尖叫一声,差点把手机丢出去,脑子嗡嗡响,骤然怒骂:“郁风峣我操你爹的蛋!!”
郁风峣把手机拿远,一个人闷笑。
等笑够了,男人才正色,继续说,“但你说得确实有道理,有可能吧。”
纪缥缈对着他的户口本一页一页开大,足足骂了三分钟,才消停。
“那你现在一无所有,以后怎么办?”纪缥缈啐他一口,“别指望我再帮你,我不会帮一个废物。”
“谁说我一无所有。”郁风峣无所谓地说。
他现在拥有很多。
纪缥缈骂他狗屁倒灶,鬼话连篇。
“所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我说话你当放屁是吗?我早就说过了。”郁风峣骂他。
纪缥缈挠挠耳朵,“那时候我也没当真,以为你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