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峣手肘撑在地上,也没有起来的力气了,尝试几次,还是不行,只能虚虚地靠在墙角,拍了拍怀里瑟瑟发抖的脑袋。
“快去开门,不然人要直接冲进来了。还想不想在这儿干了?”
徐楚宁秉着一口气,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恢复了一点理智,跌跌撞撞往狗窝边跑,抱起瘦小的狗崽。
“擦……擦一下脸上的血。”郁风峣抬手勾了一下他的裤脚,喘着气提醒。
徐楚宁就对着衣柜上面的反光,胡乱用手臂抹了抹脸,然后才红着眼睛出去。
“徐老师,你没事吧?”屋外是电工,跟他住同一层。
徐楚宁抱着狗,拢了拢,哑声说:“对不起,打扰你了,我的狗刚刚……刚刚吐了,还一直抽抽,我怕它会死,才……”
“我看看。”电工闻言,也皱了眉,伸手拨开裹着狗崽的旧衣服,忧心忡忡,“这大冷天的,这么小的崽子能不能捱过去哟……可怜的,你先别喂它吃食,免得消化不好,等天晴了,再送去镇上兽医看看。”
“……嗯,好。”徐楚宁点头。
电工见他没大事,是自己误会了,就摸着脑袋回了自己房,还跟听见动静要上来的人解释,说徐老师太担心小狗了,不小心弄出动静的。
小狗正安稳在怀里睡着,甚至还听得见微微的呼噜声。
徐楚宁转身回房,关上门。
地上的人已经自己爬起来了,一瘸一拐地去了阳台,洗出一池子血水,一声不吭的立在那,徐楚宁偏头看过去,男人向来高大健壮的身躯此刻竟然略显佝偻。
过了一会儿,郁风峣直起腰,又恢复了正常模样。
他唇角裂开,红肿着,跟上火了一样,纸巾擦过,还是能擦出血来。
“下手真重。”郁风峣抬眼瞥他,微微叹气,“我是不介意跟你玩点刺激的,但把我往死里打还是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