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峣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觉得,让有能力的人继承家业没什么不对。”
“我的荣幸。”纪缥缈非常绅士地行了一礼。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这个好友的性子,物化一切,把人当成资源,随便调配使用。
他是,小川是,宁宁也是,对于郁风峣来说,只不过是等待使用的资源罢了。
纪缥缈瞄着面色平淡的好友,突然说:“你真是活该。”
“什么?”郁风峣偏头看他。
“活该。”纪缥缈指了指他脸上的伤,“活该。”又指了指他腿上的伤,“活该。”又指了指他手上的伤。
郁风峣未置一词。
许久,他才捻灭烟头:“只要能把他留在我身边,怎样都行。”
“那他要是跑了呢?”纪缥缈随口一问。
“那我会找你麻烦。”郁风峣面无表情。
纪缥缈“啊?”了一声:“关我什么事?”
郁风峣:“我总不能怪他,我只能怪你了。”
“好好好,是我嘴贱,把他说走了,是吧?”纪缥缈服了他神经病一样的脑子,翻了个白眼,烟也不想抽了,“走了,回去,律师要来了。”
两个人往回走,路过洗手间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正在低头洗手的人慢慢抬眼,望着镜子里妖冶的脸,勾起明媚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