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呵笑了一下,“学会后发制人了?”
“跟你学的。”徐楚宁一字一顿,“郁风峣,你今天遭受的所有痛苦,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学乖一点,我怎么至于打你?你自己讨打。”
郁风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眸色似笑非笑的,“宝贝学得很好。”
见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男人便敛了神色,转身自己给自己上药。
徐楚宁盯着他的背影,才松下了一直绷着的弦,脸上流露出茫然,撑着一旁的柜子,才强忍住身躯的颤抖。
刚刚那些话,是他最害怕的。最害怕一切都变成自己的错。
但他还是说出来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纪缥缈来看他是礼佛结束之后的事,礼佛一共三天,十五一次,初一一次,还有纪缥缈的父亲下葬那天一次,前前后后得半个多月。
“阿峣,你现在要是死了我都不能说一路走好,你看看你的脚,还能走吗?”纪缥缈看着好戏,不遗余力地揶揄他。
郁风峣从山上摔下来,小腿被锋利的岩石尖划开,还缝了针,脚腕也歪了,本来好好修养,只“断”了一条腿,怎么可能闹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这男人犯贱,非去招惹徐楚宁,宁宁忍无可忍,才弄得伤口裂了一次,急速恶化。
这回打了石膏。
纪缥缈足尖踢了踢石膏,觉得他现在这样子特别滑稽。
“我听说,你在找新人替我?”郁风峣不经意扫他一眼。
“没有啊,我对你一心一意。”纪缥缈大言不惭,但其实他已经筛选了三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