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郁风峣打断她。
前台说:“啊,对了,今天早上到了一个快递,好像就是个什么徐先生寄过来的,我寻思也没人买东西,也不认识什么徐先生,咋就寄到咱店里了呢……”
“我看看。”郁风峣疾步走过去。
前台从桌子低下抱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长方形快递盒,快递单上就写着从西华市某琴行寄出。
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非常难以置信的念头,郁风峣拿过快递盒,当场拆开。
“哎,这是你东西么,别乱动……”前台企图阻拦。
郁风峣没理会,皱着眉把快递盒撕开,里面竟然露出一束打包精致的花束,鲜艳的彩带,翠绿的花茎,带着锐利尖刺,是……一束玫瑰。
眼睛都像是被那些刺狠狠剜了一下,郁风峣掀开礼盒的盖子,眼前的景象却再次让他震撼。
这不是一束玫瑰,这是一束玫瑰茎。
骇人的茎刺上,本该有俗艳猩红花苞的地方,却空空如也,所有的玫瑰花都被剪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茎叶和尖刺。
没有了张扬癫狂的猩红花朵遮掩,那墨绿色的茎刺就更加明显昭然若揭,仿佛张牙舞爪地嘲笑着。
嘲笑他的自大和愚蠢
又像是叛逆期小狗的獠牙,不轻不重地咬他一下。
郁风峣伸手,拣起一株刺,攥在掌心里,刺破血肉,再用血液抹出玫瑰花的形状,捧在手心里,久久凝视。
他抱着宁宁送他的花,回到车上,随便缠了一下流血的手掌,又给秘书打了电话,让他再去检查一次,当天飞往川宿的机票,宁宁究竟有没有坐上那一趟飞机。
十分钟后,秘书回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