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晚上回到家,阿姨做了一桌子好菜,郁风峣提议让徐女士过来吃饭,徐楚宁有些犹豫。
对母亲只说郁风峣跟他是房东房客的关系,但如果三番几次在家里见面,任谁都会怀疑,徐楚宁不太想冒这个险。
“怎么了?”男人不解地看着他:“有什么顾虑吗?”
徐楚宁握紧拳:“没有。”
“那就去把你母亲接来吧。”
“好。”
晚餐非常融洽,徐楚宁提心吊胆,生怕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就连吃完之后收拾桌子,他都避着不跟他同时待在厨房。
如果郁风峣突发奇想,在母亲面前吻他或是做别的什么,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徐女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晚间新闻,她其实也不爱看,就是喜欢当个背景音。
徐楚宁在厨房收拾餐盘,一回头就能看见母亲的身影,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在那个破旧昏暗的屋子里,他跟母亲就是这样相依为命。
徐楚宁不由自主攥紧手里的瓷器。
这样的平静,绝不能被打破。
把母亲送回酒店,徐楚宁叮嘱了服务人员,特别关照一下房间的住客,前台看在郁风峣的面子上,也十分尽心尽力。
回家路上,徐楚宁顶着凉爽夜风,编辑了辞职信,发给上司。
做完一切,徐楚宁心里一遍遍地给自己鼓劲,却时常感到退缩和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