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球是鸥台的白马发球。普通的上抛发球,岩泉在后排给出了很不错的一传,及川托球给了位于右路的花卷——但对面原本位于中路的昼神和诹访在看到球脱离及川的手后迅速移动,斜斜跳起,双人拦住了花卷的直线球。
倒是没扣死。来田及时捞了一把:“补救!”
“我来!”园急忙冲上来给了给垫传,“松川!”
松川这次是左路扣球,对手的拦网变成了未生加上昼神的二人组。眼见对手起跳的时机不算完美,但还是成功遮住了自己原本看好的球路,松川迫不得已变扣为推,一个吊球过网,总算拿下这一分。
“这缠得也太紧了。”他听到裁判吹哨,才松一口气,“前一次拦网刚结束,迅速组织了第二次。”
“而且跑动很默契。”园看得很清楚,“他们两人三足夺冠过吗?连一句口号都不用喊,移动和起跳的时机都掐得很稳。优人,救得漂亮。”
“也多亏你补了个垫传。”来田和他击了个掌,又扭头看看,“对面倒是还很稳。”
花卷的发球落网后,轮到鸥台的未生发球。
青叶城西拿到了进攻权,在及川的手势提醒下,来田和花卷意图打个前后位置差的进攻,结果被对面识破——仅有一米六五的星海拿到了一次触球后,后排的伊部给了一传,在诹访的配合下,星海起跳,以打手出界拿下了一分。
比分来到5:5平。
花卷翻了翻自己的手掌,有些郁闷:明知道星海是擅长打手出界的小个子主攻手,他还是被拿下了一分。
“可别急着低落。”来田调侃了一句,“替补区有人正紧紧盯着我们,等着上场的机会呢。”
花卷扭头一看:“啊,京谷啊。”
京谷贤太郎确实非常想上场。
但是和刚高中入学那会儿不一样——他现在嘴里吝于承认,心底却实实在在把自己当成青叶城西球队的一员:教练和及川的要求他再不乐意,也还是会一边生闷气一边去照做。
所以这会儿被按在替补席,他也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除开表情臭一点、气场阴沉一点之外毫无问题。
“不过还挺明显的。”矢巾悄悄对渡说,“虽然京谷平常也这副表情这个气场,但是总感觉这会儿更加……”
“那也难怪啦。”渡说,“早上对犬伏东的时候他上场的那一局打飘了,结果被来田前辈换下……他那个性格肯定觉得没打爽,很想上场吧。”
“这一场应该会让他上场吧。”矢巾说,“鸥台的拦网太稳了,及川前辈应该会尝试更多的打法。”
“确实。”渡看着对面的拦网再一次拦住一个扣杀,要不是己方的后排及时救球,对方又要得分了,不由得感同身受地哆嗦了一下,“特别是那个一年级的副攻手,他脚下是长根了吗?及川前辈刚刚那个假动作这么——这么——”
“——这么吸引人。”矢巾沉痛地说,“他都不会动的吗?”
“至少大家都应对得不错。”京介说,“伊达工业真的让我们学会了怎么去补救拦网,对吧?”
“但被拦住的感觉还是很糟糕。”矢巾摇摇头,“而且压力最大的……”
恐怕不是队内的进攻手,而是没能够引开对面拦网的及川彻。
随着白马芽生的一个斜线扣杀得分,比分来到9:9平。
及川擦了擦汗,对教练比了个手势。
入畑教练点了点头:“京谷!”
京谷贤太郎迅速小跑过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入畑教练。
入畑教练把代表来田优人的3号牌交给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让你的队友感到失望。早上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