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传把球给了副攻。”
“副攻当二传给他托球。”
“二传本人后排进攻——条善寺发生了什么啊!去年打比赛的时候不这样啊?”
但看对面低年级学生轻松愉快击掌的模样,这不是个巧合。
这种堪称胡闹的打法,就是他们的进攻方式。
“新教练教出来的新人……吗。”入畑教练坐在场边,若有所思。
“对方的进攻形式会相当多变啊,难处理了。”沟口皱起眉,“要不要……”
“暂停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决定。别担心。”入畑教练呵呵地笑起来,“他们自己能思考出应对的方式。”
对面的打球方式很胡来,但当发球权在条善寺而进攻权到了青叶城西手里,他们至少能保证一球换发。
“无论如何,球就是球。”园圭吾说,“别管他们怎么打,拦得住的我们前排拦,拦不住的,相信我们的后排。”
“是!”
发球权转了几次,自由人不得不和主攻手替换着上下场。
“刚才那个真的好惊险。”
“是啊,第三次触球了怎么想都会把球垫回来,结果不知道对面怎么想的,居然来了个后场超长线扣杀。”
“怪物吗?”
“我觉得像是野生动物。”京介说。
“说的没错,确实更像是野生动物……随随便便都能习惯用腿去接球也太犯规了吧?这种习惯是怎么练出来的?”
“搞不懂。”
“啊,太好了,对面扣杀没过网——不是,他们为什么还这么乐滋滋的啊。这会儿我们比分占优对吧?”
“19:14,我们领先5分。”
“这副攻手在那里瞎跳什么?我们又没人假装要进攻。”
“……啊,可恶,居然被对面脸接球得分了……”
“我只想知道他们今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去年的条善寺真的不是这样的。”
再怎么乱七八糟的对手,只要自己能稳住,实力又足够,那就能拿下来。
青叶城西第一局被一路追到25:23才胜利,第二局的发挥就相对而言稳定了不少。二年级的花卷换成了三年级的金崎,京介改成和松川替换位置。
面对各种出其不意的情况,三年级的前辈们显然在应对方面要成熟不少。京介看着金崎把一个他自己都没想到能救到的球用单手臂救起,忍不住挥了挥拳:“金崎前辈太厉害了!”
“同感!”温田忍不住用力跳了一下,“啊,岩泉的斜线球!”
“对面这什么鬼,还能这么转身进攻的?”
“我上次去东京的时候还觉得户美太阴险了。现在想想,假动作吊球算什么,二次进攻算什么,有本事来和条善寺打一场。”
“……冷静啊,南前辈。感觉大家其实都已经慢慢适应下来了。”
确实。
就像副攻手园圭吾说的那样:无论对手怎么做,球就是球。只要看清球的路线,就可以进攻、防守、反击。
“不过,对面好像……打得还挺开心的。”
哪怕分数落后了,脸上也都是笑容,眼神也闪闪发光的。
“他们真的有搞清楚情况吗?”宫崎良平忍不住吐槽,“这一局也输掉,就意味着没机会进入决赛了啊。”
“条善寺去年也没打进决赛。”来田回忆道,“他们去年是不是输给伊达工业了?”
“我记得是。不过去年的打法和现在差远了,没这么……奔放。”
“奔放……其实也不坏吧。”南若有所思,“如果他们对于能不能进全国无所谓,只是想开心地享受一场比赛……”
来田抱住手臂,皱起眉毛:“虽然我最开始打排球是因为感兴趣,但真的有那种输掉比赛也无所谓的家伙吗?哪怕是队内的3对3练习赛,我输掉也会觉得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