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梅瑾欢一样的情况?”兰亭暄试探着问。
“嗯。阮威廉还有个儿子,母亲是印度人,这孩子今年十四岁,也是个完全正常的孩子,养在英国,刚上了伊顿公学。”
“伊顿公学?”
“嗯,英国最有名的贵族学校,以前只录取有血统的贵族子弟。最近几年拿出了一点名额,给非贵族人家的孩子。当然,这里的非贵族人家,并不是真正的普通底层老百姓,而是那些巨富,或者各国政要的子女。”
兰亭暄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伊顿公学的情况和入学条件,点头说:“以阮威廉的身份,他的儿子能被伊顿公学录取,这是基因问题解决了。”
卫东言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对,伊顿公学对非贵族子弟有非常严格的入学考试和筛选方案,智商是很重要的一环。非贵族子弟能通过这个考试,都是同年龄孩子中的佼佼者。”
兰亭暄啧啧两声:“那看来阮威廉的庞大财产,都要由这个孩子继承了。”
卫东言笑了笑:“基本上同意,不过也要看他的遗嘱怎么写,另外,梅瑾欢也不是省油的灯。”
兰亭暄心里一动,抬眸看向了卫东言。
卫东言不动声色地说:“这跟我们无关,我们不会插手阮威廉的家事。”
兰亭暄却在想,凭什么阮威廉和梅瑾欢害了人,还能富贵传家?
难道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凭什么?!
……
兰亭暄一个人想了好几天,然后给薛副部打了个电话,说:“薛叔,您要不要查一查香叶山的别墅交易?”
“……香叶山的别墅?”薛副部愣了一下,很快想起来是茅司长那套房子,忙说:“你是说茅司长?他家里祖上是做生意的,给他留下不少家产,他的房子是用他的正当收入买的。遗产也算是正当收入。”
兰亭暄幽幽地说:“几个亿的别墅一千万就买下来,也算是正当收入购买的?”
“什么?!他只花了一千万!”薛副部差点拍案而起了。
现在京城的房价,一个老小区五十平米的二十年公房都要一千多万!
怎么可能香叶山那种地段的独栋别墅才一千万!
这是把所有人当傻子啊!
薛副部连忙拿出茅司长申报的材料细看,眯眼说:“……你确定只有一千万?我这里申报的材料显示这房子是市场价。”
兰亭暄呵呵笑了两声:“您慢慢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