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暄又把田馨叫了进来。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乔娅身边。
楚鸿飞也开始问话。
他的声音温柔了几分,因为他不想给乔娅心理压力。
“乔娅,我想问你,那件不幸发生在八年多前,为什么你爷爷今年才去找梅四海拼命?”
乔娅垂头小声说:“……因为我爷爷不知道这件事,我家里人都不知道。我瞒着他们……今天是我跟暄姐说起这件事,被我爷爷听到了。”
“所以你爷爷是今天才发现梅四海就是欺负你的凶手。”
“嗯。”乔娅轻轻点头。
田馨这才恍然大悟地看了兰亭暄一眼。
兰亭暄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刚才被乔娅排除在外,田馨心里本来是有点不舒服的。
可现在她完全明白了乔娅的顾虑,和不情愿。
田馨同情地看着乔娅。
乔娅根本没有注意到田馨视线的变化。
她只是很紧张地等着楚鸿飞问问题。
楚鸿飞一边用笔记录他的问题,一边接着问:“乔娅,既然是梅四海当年欺负了你,你为什么又到梅里特风投工作?”
乔娅忍着羞惭,小声说:“我大学毕业之后,我爷爷说帮我找关系进梅里特风投。我不知道他找的是梅四海,其实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梅四海就是……欺负我的人。”
“你是说,你当年被欺负,你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嗯。当时我是吃了一个冰淇淋之后就不省人事……后来我醒了,看见了他的样子,但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回家之后,自闭过一段时间,强迫自己忘掉那件事,甚至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我一直回避那天发生的事,当然也从来没有向我爷爷打听那个贱人是谁。”
“我知道我不该装鸵鸟,但是我如果不装鸵鸟,当无事发生,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后来我进了梅里特风投,梅四海那个贱人早就退休了,公司网站上把跟他有关的消息早就删除了,所以我也没有把他的样子跟他的名字联系起来。”
“直到去年新年前夕,他跟他女儿梅瑾欢一起来公司探班。我才发现原来那个贱人就是梅里特风投的创始人兼前任首席执行官和董事长。”
“我不知道他以前来过没有,但是在我进公司的三年多里,去年他是第一次来公司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