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父亲?”
陆昭曼:“这次不是你爸找你,是我。”
视频的对面,明艳的大美人有着一头红色的大波浪卷发。
陆洲:“母亲。”
陆昭曼皱眉:“你现在怎么还在军部?主脑不是给你分配伴侣了吗?”
陆洲:“公务。”
陆昭曼:“公务重要还是媳妇儿重要?儿子,我跟你说,我们好不容易套到一个对象,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陆洲:“……嗯。”
陆昭曼苦口婆心:“……别成天跟你爸一样的待在军部不回家,那可是你媳妇儿,不是其他人,要多抽时间回去陪他。说话也要轻声细语一点,别吓着人家。
还有,平时要温柔一点,媳妇儿是用来宠的,你不许欺负他,别板着个脸,多笑一下,这样看起来温柔,记住了吗?”
陆洲:“嗯。”
陆昭曼忧愁:“……唉,你但凡像我一点,我就不会担心你了,从小就和你爸一个样,锯嘴葫芦似的,一点也不会说话。”
陆洲:“嗯。”
陆昭曼看着她这个还是油盐不进,仿佛冰川成精的儿子,觉得实在没救了。
“算了算了,看到你们父子俩我就来气,自己好好把握,要是把我儿媳妇儿气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昭曼一口气嘱咐完就风风火火挂了电话。
笑笑……
陆洲不熟练地学着勾了勾嘴角,僵硬得活像个木偶人似的。
他看着镜子皱了皱眉,这样真的会显得温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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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花园了,里面一大丛一大丛的玫瑰花热烈地开放着,微风每回轻轻吹起,便会掀起一场属于花的浪潮。
陆洲有过一瞬间的犹疑,随后才抬步走过精心铺制的小路进屋。
时间正值初春,寒风料峭,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
原先像个样板房的大客厅被细心摆着很多耐活的小盆栽,光秃秃的墙面上贴着不少漂亮的风景照,各个小角落也都被塞了软软小小的布偶。
茶几上堆满了半拆开的零食,薯片,快乐水,游戏投屏停留在结束的界面,大得就像一张床的软沙发上,一个松松垮垮套着浴袍的人睡得正香,手里还不忘拽着游戏手柄。
陆洲注意到青年裸露在外的小腿,扯过沙发上的薄毛毯给人盖上。
沉睡中的人似乎是觉得有些燥热,他踢了踢被角,又重新把脚伸了出来。
陆洲重新扯上被子,小腿又不听话地重新踢出来,如此重复几次。
陆洲无奈,在客厅的某个角落找来被乱扔的新袜子仔细给人套上,游凌这才老实了。
……
夕阳的光晕渐渐落下,直至完全消散。
唔……
游凌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他怎么睡着了……
游凌动了动脚。
他之前穿上袜子了吗?
游凌侧头一看,茶几上被拆得乱七八糟的零食,现在都被井井有条的归类放好在零食盒里,游戏手柄也被贴心地放在靠近沙发的那一边。
这是……家里进贼了?
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游凌脑子还有些没绕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