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凌嘴里的瓜都掉了,他猛地咳嗽起来,目光诡异,“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昨晚说了。”陆洲老老实实。
游凌满头问号。
他说了啥?不会已经翻车了吧?……不对,他昨天是不是受过伤?
游凌下意识看向手腕上的伤口,两个尖尖的牙印至今没有消除。
哦,破案了,那条糟心的蛇……
所以……他现在什么感受?会吃醋吗?游凌暗搓搓想。
“……我只是想说,我们都有伴侣,平时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陆洲委婉道。
游凌:……您真行。
真是好家伙,两个人的婚姻搞出了两对情侣加一对暧昧朋友,搁这儿套娃呢?
游凌偏不如他的意。
他倾身趴在陆洲肩上,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正对着他的耳朵,声音矫揉造作。
“这有什么关系,我家那个才管不到我呢,要是哥哥想,我随时都可以和他分手,和哥哥在一起。”
陆洲身体一僵,下意识把他扒拉下去。
“哥哥真过分。”游凌顺着力道懒懒趴在床上。
“他是你的伴侣。”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陆洲提醒。
游凌漫不经心把翘起来的呆毛抹平。
“伴侣怎么了?伴侣又不嫌多,喜欢我的人从帝星排到联邦首都,只要我想,一天换一个都行。”
“我这么好看,怎么能被困在一个鱼塘里呢?”
说到一半,他话锋一转。
“不过,哥哥,我还是最喜欢你的,我愿意每年春天都到你的鱼塘里去。”
“我有伴侣……”
“没关系,我不嫌哥哥的鱼塘挤,哥哥要是嫌不宽敞,也可以随时到我的大鱼塘来。”
游凌趴在他放床上的外套上,精致的五官被衣服遮住小半,一双暗红的眼睛时不时wink一下送个秋波,是谁见了都会迷糊的程度。
除了陆洲这个木头。
他说,“不。”
游凌:笨死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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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凌一觉起来便被冷懵了,上下牙齿不停打颤。
细细的寒风从会完全封闭的洞口处灌进来,游凌不禁又打了个哆嗦。
这是什么意思?昨天还是春天,现在就给他入冬了是吗?
陆洲坐在火堆旁,时不时添着柴火。
噼里啪啦的火堆在这个寒冷的日子,一下变得与宝藏同等地位。
这时,外面一股冷风往里面吹,呛人的烟气一下吹到游凌脸上。
“咳咳……”烟气直接把他的眼睛都熏红了,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加上时不时打个喷嚏,鼻子红彤彤的,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一分钟后。
游凌揣着手缩在火堆旁,一件厚厚的军大衣几乎把他裹成了一个大胖球球。
他看着对面穿着单衣一点也不冷的陆洲,可耻地羡慕了。
如果现在他是另一个身份就好了,名正言顺过去取暖,不像现在,稍微搞得某清纯少将近一些,就像是在调戏良家妇男似的。
游凌怨念地想。
他们大概是最可怜的一对合法夫夫了。
但是……迎难而上是人类的美好品德。
“哥哥我好冷,抱抱我嘛。”游凌可怜兮兮伸手。
“……”陆洲默默往旁边挪了挪,顺便帮忙遮住了有点透风的地方,那是陆洲安排的散气孔。
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