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洞口被藤蔓网挡住十分隐蔽,再加上陆洲喷洒的一些驱逐野兽的药水,让这个地方成为了天然的避难所。
洞里不小,里面放了一张可折叠的单人行军床,还有富余的地方可供烧火。
陆洲规规矩矩地抱着人,却在放下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裸露在外的手臂——温度烫得吓人,就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陆洲有一瞬间无措,他在光脑的储存空间里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勉强能用的治疗仪。
消毒止血,直到治疗仪能量耗尽,陆洲才小心翼翼在他伤口处缠了几圈治疗纱布。
接下来便是繁复枯燥的物理降温,所幸这片森林虽然阳光不够,但是水却十分充足。
陆洲身边用干净的毛巾帮青年处理了一下脸和手的各种血污。
游凌反反复复烧了一整天,陆洲在这里守了一天。
能源虽然不多了,但是出去找能源石也一样一无所获,守护一位伤重的病人只是作为军人的责任,不管病人是谁都一样。
他默默这样想着。
……
陆洲站在洞口处,这是一处高地,他俯视向下,比照着自己手中的手绘地图。
信号发生器应该掉落在森林的某个角落里,根据太阳高度基本可以判断这个星球并非十分偏远,只要能成功发送信号,便可以得救。
只是现在的问题便是如何大海捞针将信号器找出来……
屋内传来了异样的声响。
“……水……咳咳……”
游凌迷迷糊糊地醒来,唇干舌燥,感觉整个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一个清清凉凉的竹筒被放在他的唇边。
游凌没有力气,只能就着面前的手小口小口喝起来。
半晌,终于又多了一口气的游凌才又活了。
他抬眸一看,“竹筒”果然就是他的大怨种对象。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陆洲自顾自收起竹筒走到一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奇怪……
游凌敏锐地察觉到了陆洲的疏离,他不动声色地抓了抓头发,那个异常的“头发丝”果然已经没有能源了。
换言之,现在和陆洲面对面的是他的死对头,而不是他媳妇儿。
哦……这操蛋……不,这美妙的世界,真好:)
“咕咕……”
他的肚子恰逢其时咕咕起来。
“饿了,有吃的吗?”
游凌忧郁,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其他的再说吧。
陆洲抿唇,递给他几个红果子。
游凌……茫然接过。
“有肉吗?想吃肉。”
“没有。”陆洲斩钉截铁地敷衍。
游凌:……
好,很好,非常好,他一点也不生气。
“我劝你想清楚再说话。”游凌眯了眯眼睛。
“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过路人,而你,少将大人,在限速航道上飙飞船?”
“你飙飞船就飙飞船吧,转头就给我整个爆炸,怎么,想弃暗投明?”
“你爆炸也算了,那我一个无辜路人被你们撞进黑洞里我是不是可以要求补偿?”
“我可是看到了,你和你的小可爱难舍难分,只有可怜的我却被连累掉进这个破地方。”游凌指指点点。
动之以理后,他又开始即兴抒情。
“现在,可怜的受害人想吃肉都做不到,我太可怜了我怎么这么惨啊……”游凌可怜巴巴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