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你结么婚?”
“想结,她碰巧合适。”
谢崇父母快要被他气死了。谢崇母亲牟雯电话,径直问她:“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就离婚了?”
“其实一直过得太好。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本来就牢靠。”
她这么说,谢崇父母就好再多问么。
谢崇父母对牟雯一直很礼貌,牟雯没有说任何让他们开心的话。挂断电话的时候甚至谢谢他们过几年的关照,也祝他们身体健康。
在牟雯心里,挂断这个电话,她跟谢崇之的最后一点牵扯也没有了。
她公司有太多要忙了。
新增两个设计师、一个销售,工作室里每天要接待五六个客户,每周都会有23个新订单。而她,每天穿梭于大街巷,忙的一刻停歇。
是在那一天,从前谢崇介绍过的一个朋友拉她吃饭,说是有新项目。她带着设计师了,饭刚开始吃,那个人就电话:“你在哪儿呢?来吃饭啊,都是你认识的人。”
这句都是你认识的人,让牟雯隐约觉得对方可能是谢崇。她还太想见他,就问带的设计师:“待会儿是是还要量房?”
“是的。”
“那咱们先走。”
牟雯对谢崇朋友笑笑:“今天聊得很开心,也感谢各位老板对我的信任。抱歉要先走一步,大家吃好喝好。”
“别走啊,待会儿谢崇也来。”
“那太巧了,今天见谢总了。改天我找时拜访他。”
牟雯找了借口出来,前台结了帐,又加了菜和酒,这才外走。
“量房别人了。”设计师说。
“那太好了,咱俩找个地方喝咖啡。”
说着话,抬眼看谢崇双手插在裤袋里这边走,没有离婚男人的颓势,更增了几悠闲。看牟雯量她一眼就移过眼,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根本没她放在眼里。
仅没放在眼里,眼神中还带着一点疏离。
谢崇走进,别人让他上座他拒绝了,随便挑个位置坐。
朋友说:“巧了是?刚刚牟雯就坐这。”
谢崇拿起擦手巾漫经心的擦手:“牟雯公司还没倒闭呢?”嘴角扬了扬:“开玩笑的。牟雯命力非常旺盛。”
服务员进来加菜:“刚刚那位姐买单的时候顺道加了几个菜。”
这几个菜真绝,没一个谢崇爱吃的。
朋友们都知道谢崇吃么,看这几个菜就说:“看来你跟牟雯是真熟。”
“的确没深交。”
谢崇这辈子的损话都快讲完了,干脆闭口言。
朋友们举杯喝酒,说起各的项目,然又聊牟雯:“牟雯的公司么都好,就是如有个担保更好。”
“谢崇就是担保。”
“别,我担保了。”谢崇靠在椅子上:“非亲非故的,我她担么保。这意你能她就她,能她就别人。别拉上我。”
“你对劲。”朋友看着谢崇说:“牟雯是你介绍我的,但你现在看起来跟她有仇。”
能有么仇呢?
谢崇觉得己好像吃了一个哑巴亏,但他又说出哪里吃亏。是在他离婚后突然丧失胃口的第三个月,他突然明白过来:他之所以对牟雯那么气,是气她肯再骗他久一点。
牟雯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己想碰,也许别人碰。也有一些时候,谢崇会甘心。他想像孩子一样报复,牟雯骗回来,再狠狠抛弃她。但谢崇没有这样做。
因为谢崇牟雯介绍过足够多的客户,两个人难免会见面。都做出跟对方熟的姿态,一句话都肯多说。大家觉得他们两个人奇怪,但又知道奇怪在哪。
只有谢崇很好的朋友知道其中一二。婚姻存续期谢崇没带牟雯见过朋友,离婚后兜兜转转,却也见过一次。曾经好奇的牟雯就坐在酒桌对面,话多、喝酒、很谦卑。
好友声问谢崇:“你的报应来了吗?”
那时他说他怕失、也怕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