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觉得lumi挺新鲜,对一个人全凭一时兴起,说换人就能换人,对待感情的态度可以说非常混蛋了。但这跟他关系不大,他也不多言。
吃了最后一口粉,起身结账,指指卢米:“那份一起。”
“别别别。”卢米手一摆:“可不兴这样,现在谈恋爱都流行aa呢,何况咱们一点不熟。”卢米气人的时候一点不省着劲儿,本着把涂明气死的态度,小飞刀一会儿一刀。
结账的时候买了一瓶带冰可乐,拧了咕咚咕咚的喝,喝完舒服的打个嗝,一副我乐意喝关你屁事的态度。
涂明看她跟他较劲,心想大清早又是辣又是凉,蠢的可以。
好在卢米铜墙铁胃,偶尔造一次没关系。两个人一前一后去片场,谁也不理谁。
卢米还没消气呢,心里忿忿的想,你个老夫子给我等着!她就是小孩心态,涂明越不喜欢她她越要争个输赢,根本不去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涂明较这个劲。
涂明自认已经把道理对卢米掰开了揉碎了讲的清清楚楚,也确定自己听到卢米说她最懂知难而退。但再见卢米,她还是一如既往,也不为那个吻感到尴尬。看他的时候还是直接,进攻性还在。
她不尴尬,涂明尴尬。
再跟她讲工作的时候,站到一米开外,讲完就走,一句废话没有,大有君子自昭明德之感。
卢米想不通,跟尚之桃遛弯的时候指指远远的他:“这人怪不怪?那次在我家里动作不是大多了么!鸟都遛了也没见他怎么样。这可倒好,亲他一口跟我急头白脸。看不懂。”
尚之桃也看不懂,只能摇头:“我经验也不多,也不知这哥们在想什么。”
“哼!”卢米假装生气:“谁稀罕他似的!扭扭捏捏不敞亮!”
“不跟他玩了!没劲!”卢米猛咬了一口冰棍,恶狠狠的,好像把冰棍当成了涂明,要对他生吞活剥。卢米鬼心眼子多,她一边吃冰棍一边琢磨涂明这个人,要说他么,原则是真有原则、刚硬是真刚硬,但也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他心软。
在阳朔的最后一个场景,是大夜。雨下了一天,空气湿度高,到了深夜阴冷阴冷的。
所有的人都在工地熬着,眼都熬红了。
卢米困的一直流眼泪,加上眼睛有一点发炎,痒痛痒痛的,就站到一边滴眼药水。滴完微仰着头站在那等吸收,涂明和王结思从一边经过,王结思看到她就叫她:“卢米儿!你干嘛呢?”
卢米睁开眼看他们,眼睛湿漉漉的,眼药水流下来像泪水。两个男人愣住了。
王结思跟卢米一起在胡同里长大,小时候挨卢米揍、跟在她屁股后面要糖吃,自然没见过大姐大哭;涂明呢,当然也没见到过。
“你怎么了?”王结思问她:“谁欺负你了?”
卢米憋憋屈屈抽抽嗒嗒,竟然真的挤出一滴鳄鱼泪来:“我难过。”话说一半,编不下去了,索性住嘴,幽怨的看了涂明一眼。
涂明仔细想了想自己昨天有没有讲过分的话、态度有没有不好,结论是他语气的确不好,但他觉得他已经非常收敛了,换个人就开了她了。
“我还有事,王总先聊?”涂明看出来了,卢米跟王结思有一点熟。
“成。will先忙,我跟卢米聊一会儿。”
两个人目送涂明走远,王结思走到卢米面前,问她:“你怎么哭了?”
“哭个屁!”卢米掏出一张纸巾擦眼睛:“你真信啊,眼药水。”
“我说兄弟,我刚刚以为谁欺负你了,刚想问问是谁,准备干他呢!”
“快歇了吧你!你连我都打不过还能干谁?”
“倒也是。”
王结思不是那个王总了,在卢米面前一身官皮褪去,还是从光屁股起就玩到一起的伙伴。他靠在围栏上,拿出电子烟吸了一口:“有什么可装不认识的,认识就是认识,你还想避嫌怎么着?”
“装不认识主要是能少跟你说几句话…”卢米真够气人的,王结思习惯了,也不敢吱声,怕她脾气上来打你一顿,那可真不好说。
但他还挺好奇:“你刚刚看will那一眼怎么回事?你俩有奸/情?”
“管着吗你!”
“好好说话,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这样我以后讲话也注意点。”
“我看上他了。”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