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早就知道,淮南王不得陛下看重,十五岁时就被赶到了封地。
在南方还没有迎来大开发的局势下,淮南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穷乡僻壤,接近边陲。
安知夏心神不定,有些慌乱,“等等,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需要听你解释?”
这时候安知夏才发现,她刚刚听的认真,小手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明堂将军的大手掌里。
安知夏常年畏冷,四肢冰冷,尤其是北方的冬日,双手冷冰冰的,此时被明堂将军一握,居然少有的温暖。
她下意识想要将手抽回,努力了两次,明堂将军不放手,没有如愿。
“快放手,你捏疼我了。”
明堂将军下意识松手,却发现安知夏皮肤上根本没有任何痕迹。
明堂将军自问,今日所作所为,完全不类平日的他,既然他放下身段,如此强求。
她,仍旧是嫌弃的吗?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东宫太子出了皇宫,在京城五卫和御林军的保护下,往倚风楼去。
太子妃与太子同乘,那平平无奇的容貌,在太子妃大妆下,被衬托的更加没有姿色,旁边的太子乖乖将双手放在膝盖上。
“太子妃,我们为何要出宫?”
古南风笑的勉强,“太子殿下,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我们只需走一趟,很快就回东宫。”
突然,外面的车架停了。
古南风心神紧绷,忍不住趴在车壁上倾听,发现外面没有兵戈之声,才猛的掀开帘子,喝问道:“这还没到倚风楼,怎么停下来?”
御林军副统领御马靠近,“回禀太子妃,末将收到的军令,便是将太子车架停在此处,等待下一道军令,请太子妃稍安勿躁。”
这次太子的安危,是由绣衣使者全权负责,副统领哪怕对绣衣使者有意见,却在今日不得不俯首听令。
否则,太子出了任何差池,他就是那个替罪羊。
皇后护太子,就像是受伤的母兽守护幼崽,他们这些宿卫宫中的将士们,一一看在眼中,没有人敢拿这种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