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冰冷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却也感觉到了另一种不同。
和在今天办公室里的他,还有电话里的他,都有挺明显的差别。
他第一句话就是,“进来吧,饭已经做好了。”
祈无病差点没被自己噎着,本来想象中,应该是直奔主题床上见的,怎么还多了吃饭一道工序?这么温馨,半点儿气氛都起不来啊。
他表情淡定,“好。”
三菜一汤。
清清淡淡。
嘴里仿佛能淡出个鸟来。
是熟悉的厨技。
两人默默的坐着吃。福哥趴在旁边也默默的吃。
空气里的温度好像是尴尬到了冰点。
祈无病看见了自己的行李,就在门口放着。
就好像,他在等着自己过来拿着离开一样。
忽冷忽热。
怪里怪气。
变化无常。
真是无语。
祈无病在心里冷笑着说。
吃完饭后。
闻观把碗收到厨房,沉默着洗好,擦着手出来,他发现祈无病没影儿了。
他扶了扶眼镜,没什么表情,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黯淡。
只是情绪还没等沸腾。
他发现,福哥在阳台上,行李,被拿进了屋子。
“啪嗒。”
浴室的门响了一声,裸着上身的祈无病大步走出来,拉着他就走。
一系列操作让向来警醒杜绝和人肢体接触的闻观变得迟钝了些,愣是被他成功拽进了浴室。
这里面雾气升腾。
蔓延着暧昧的气息。
祈无病一脸严肃,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玻璃瓶,语气正经的问,“你也买了这个?”
他“啧”了一声,“早知道我就不买了,白花那么多钱。”
闻观愣了一下,对这瓶东西是怎么出现到这儿的一无所知,他皱眉,知道又是以前那个“闻观”干的。
他无力的靠在墙上,缓缓开口,“现在的我有点不太正常,没法儿工作了。我有一个很尊敬的老师,以后他会帮你”
祈无病的表情突然僵硬,声音有些颤抖,“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
闻观看着他的样子,心里陌生的情绪疯狂涌动,他强忍着那股直冲大脑的疼痛,语气平静,“我会影响你,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医生,病一定痊愈的更快。”
祈无病沉默着。
低着头一言不发。
闻观的手动了动,还是没能抬起来。
他推开门,打算出去冷静一下。
却被拽回去狠狠摁在了墙上。
凶狠的肢体碰撞无意间打开了头顶的花洒。
温热的水喷洒而出。
落在两人的头发上,再流到身体上。
祈无病浑身都在发抖,他抓着闻观的衣领,死死盯着他。
眼底全是混乱的焦躁和不安。
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又好不容易第一次在自己的生命里遇到幸运,在陌生的世界里重新遇到闻观。
而现在,他要跟自己划开界限?
要离开?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冷漠到了骨子里的男人。
嗓音低的听不清晰。
“白天还说要跟我做爱,才几个小时就他妈变卦的王八蛋,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
“你逼着我承认是因为你硬的,我承认了,是没错,我是对你有欲望了,然后呢?就完了?你把我连身体带心脏全剖开撕烂接着转身就走?”
他离的越来越近,眼神像淬了冰冷的血光,“凭什么啊。”
他猛地压上去。
温软又带着些干燥的唇狠狠的撞在一起,几个字仿佛被揉碎。
“闻观,别扔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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