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无病语气淡定,“医院附近。”
闻观非常冷漠,“你直接回家吧,我今天加班,不送你了。明天上午八点准时来医院,你身体里的积毒还要清理。”
祈无病顿了顿,“我可能一会儿就得去医院。”
闻观有点儿不耐烦,“怎么。”
祈无病看着眼前表情冰冷的男人,低声说,“我要被打了。”
闻观相当平静,“那我先帮你交钱挂个号,你回来直接去十层,包扎完上来把医药费给我。”
祈无病:“”
贺渡在这个时候说话了,“我听出来了,是个男的?难道是你的新目标?”他冷笑,“怪不得你突然要跟我当兄弟,原来是又找着新的了?”
祈无病有点头疼,直接就把手机塞进了兜里,一把抓住了贺渡的手,还拍了两下,温柔的说,“不,怎么可能呢,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你既然想打我,那你就打吧,只要是你,我愿意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一脸的深情款款,“打我,用你坚硬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我吧。”
贺渡的表情像是吃了屎,忙后退几步,手缩的极快,碰都不想碰他了,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程齐开始鼓掌,“牛逼啊兄弟。”
佘禧堂跟着点头,“这招儿可以。”
祈无病恢复了正常,脸上的深情瞬间没了,他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朝他们招了招手,“走,我请你们吃饭,咱们聊点儿深的。”
本来祈无病对这个身体以前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没兴趣的,但连续出现两次这种虎狼之词,实在是无法忽略。
他又下了个血本儿,在一个小饭馆的包间,开始了套话的行动。
“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别跟我客气。”官方话说完,祈无病直接进入了正题,“其实,前段时间我撞到了头,的的确确是失忆了,所以对之前的事儿,都不太了解。”
“但我想知道我到底干了些什么,你们大致给我解个惑。”
佘禧堂吃的很认真,一点就点了两盘可乐鸡翅,啃的非常投入。
程齐还有点儿良心,灌了两口酒就开始解说了。
“你吧,以前很不是个东西,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风评非常差。”
当时的祈无病,年少得志,却缺乏管教,虽然在艺术界混的风生水起,但在社交圈儿里,却是出了名的不要脸。
他那会儿拿着他爸留下的钱去办了画展,有不少粉丝,还被扣了一个“涂鸦小王子”的称号。
后来这披着正常人皮的小王子认识了贺渡他们,跟着一起去纹身,去街区滑板,去飙车,什么刺激的事儿都干。
但过了没多久,不知怎么,他暴露了暗恋贺渡的事儿,最后索性坦白了,但贺渡直接拒绝,一点儿余地都没给他留。
他的脾气越来越怪异,再也没了小王子的样子,找了个机会把贺渡约出来要和解,谁知道偷摸给他下了药,趴他身上就要献身。
“但你没成功。”程齐“啧啧”感叹。
祈无病很好奇,吃着串儿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在你准备扒他衣服的时候,及时赶到了。”佘禧堂慢悠悠的跟了一句。
祈无病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贺渡去赴约的时候给佘禧堂发了消息,让他跟着一起,说是到了就摁住祈无病打一顿,打是没打成,反倒把他自己救了。
佘禧堂淡淡开口,“那个时候的你已经疯了,做事冲动,没有理智。说起来,你跟那会儿确实不一样,像是两个人。”他抬眼看向祈无病,“你真的失忆了?”
祈无病点点头,“说失忆还不够准确,其实我不是祈无病,我叫祈有病,是他的孪生兄弟,这是我掩藏了多年的秘密,你们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程齐没忍住笑出了声,“那你准备好迎接你兄弟的烂摊子吧,据我所知,他可不只喜欢贺渡一个人。”
祈无病:“”
吃完饭散了伙,祈无病独自一人回了房子,诺大的厅内还是灯火通明,就是没有人声,安静得很。
他直接奔回了房间,翻出了枕头下边儿的一个厚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