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着,拉开了两个凳子,示意池时同周羡入座,然后又扯开了最后一个凳子,自己坐了进去。在他面前得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观澜,是你找人假扮了狼人,叫他们刺伤了池瑛,米郎中是你安排好的,故意引我同池时来雪狼洞的人。今年这里的宝藏,突然之间变得贵重了,也是你捣的鬼。就连死去的赖小兰,也是你……”
周羡站在原地,一步也未上前,愤怒的看了过去。
沈观澜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说得没有错。你们是如何发现的呢?先前我在洞里,听到池时说赖小兰想要人追杀她,就觉得很诧异”,他说着,看向了池时,翻了个白眼儿,“虽然我们不对付,但我也不得不承认。”
“池时,你真是万里挑一的聪明人,我时常在想,若是你也生在沈家该多好,这样我虽然咱们相看两厌,但我至少也不用同一群蠢货为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作死了。”
“虽然按道理,我同你应该有抄家灭族不共戴天之仇,不过无所谓,我并不在意那群蝼蚁。说说看,你是怎么知晓的?又是从哪里知晓的。”
池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回去,“臭虫一个,也好意思嫌弃蝼蚁。我若是生在沈家,那可能出生那一日就掏出族谱,把我的名字给扣下来。”
沈观澜呵呵一笑,“光说不练假把式,你不是最喜欢说案子么,不如回答我的问题。”
池时也懒得同他废话,她伸出脚来一勾,勾过来了一把凳子,扶着周羡坐了下来,然后方才说起了案子,“咱们从头说起。”
“第一个让我生疑的地方,是凶手为何要选在我哥哥在场的时候杀死孙雪?视他如空气一般,仿佛一早就知晓了,他见血就晕。在我哥哥死命拉住了他的时候,他不选择直接将他杀死。”
“而是轻轻地划伤我哥哥的手臂,温柔得简直不可思议。当时我就在想,凶手或者说幕后主使的人,是知晓我哥哥病情,并不想要他死的人。”
沈观澜竖起了大拇指,“池瑛有相公之才,假以时日必成国之栋梁,这样的人,怎么能死?”
池时见他故作凛然,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第二个,便是米郎中给我们的羊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