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言语。
就连许五娘的母亲张姨娘,都呆愣在原地。凌冽的秋风灌进她的嘴里,让她觉得无比的干涩。
在这个家里,没有联姻价值的女儿,是一无是处,没有立锥之地的。她不过是个姨娘,虽然比许家的许多男子还要高,可她几乎无时无刻,不是在仰望着其他人的。
正面看的人,只能够看到道貌岸然的样子,可是她呢,能够看到那朝人呲气的鼻孔里头,最恶心的阴影。
“你把你的女儿,还有外孙就关在这里?父亲,我实在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搞砸这一切的。英国公府多得是钱,您虽然已经不在朝为官了,可是你的儿子,个个都出息!”
“我们几兄弟,不说平步青云,那也绝对没有一个,是给你丢脸的!不过是多了一个女儿罢了,你把她养在家里又如何?便是你嫌弃她晦气,不乐意养她,到底是有你的血脉!”
“你把她送到庄子里去,让仆妇养着;甚至你把它送人,有一万种的解决办法,父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折腾到没有办法的田地!”
一直没有说话的许广清,从雷劈从回过神来,他愤怒的看向了英国公。
“父亲,这府中一直都是您的一言堂,可是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英国公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儿子,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随即他转移了目光,看向了池时同周羡,脸上哪里还有半分,他们刚刚进来时候的和蔼可亲。
“我将自己疯女儿同她的儿子,单门独户的隔开来。这种事情,并不违反大梁律不是么?你们可以说我这个做父亲的人狠心,但是我一没有杀人,二没有放火。”
“全部都是棺娘这个疯子,自己做的孽。殿下,池仵作,既然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将这疯子直接抓走便是,夜已经深了。”
“我们一大家子人今日都受了惊吓,我作为一家之主,还要赶紧过去主持大局,便不留着殿下同池仵作了。”
他说着,顿了顿,单独看向了池时,“至于两家之间的亲事,强扭的瓜不甜,池仵作既然不乐意同英国公府结亲,那便退了罢。一会儿我就叫管家,将当年你祖父给我的信物,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