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书听着,立即眼神不善的看向了还蹲在尸体旁边的王珂,以及瘫坐在地的张景。
他二话不说,伸手一抽,将自己官服上的腰带解了下来,握在了手中,“张景这个人,性格圆滑,做事油不愣登的。一样米养百样人,这样的人,就应该去那些文绉绉的地方,混个风生水起。”
“赵相那个老滑头,就很适合他!可他偏生要来刑部!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老子看他不顺眼!我就说,今日早朝的时候,这厮作何故意要激怒我,让我同陛下吵了起来!”
“原来竟是有这么一出在等着!”
池时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您这才知晓么?像个炮仗,谁见了不想点?你拿一根腰带,有什么用?”
郭尚书的白胡子飘了飘,“上吊用!勒不死别人,吊死自己也算体面。”
池时的嘴角抽了抽,不同他纠缠,接着说了起来。
“周羡走了,我来到这裕华殿之后,便更加肯定,这里头一定是有一个局在等着我。这么大一个宫殿,只有一个看上去耳聋眼花的老太监守着。”
“一进门之后,看到了春兰的尸体,方才明白,原来这个局,是为了让我成为杀人凶手。”
池时说着,走到了梅太嫔还有凌太妃的面前,“你们缘何踩着点进来,什么没有看,连弯都没有转,径直的来到了凶案现场?因为你们一早就知晓,春兰已经死在了这里。”
梅太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池时的目光太凶煞,让她一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怎么知道春兰死了?我同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你?我今日还是头一回见你。”
池时点了点头,“是无冤无仇,但并不是说你就没有作案的理由。之前写下一封信,哄骗那个一头白发生了病的姑娘,将我掳走,想要杀死我的人,便是春兰。”
“这一点,我有字迹对比在,铁证如山,这也是我为何要进宫来,见春兰的缘故。”
“梅太嫔在宫中活了那么多年了,还不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是有错综复杂的理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