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吸溜了一口,“你怎么知晓,我不去了?说不定我就想要去游湖呢?”
周羡给自己也加了一块糖,闻言笑出了声,“你若是想去,还能在这里坐着?这会儿功夫,他们已经游完湖了不说,只要池瑛不是傻子,便寻了个酒楼,好好请那姜芸用饭了。”
“咱们过去,万一又来了一桩命案,还不把你嫂嫂给吓跑了?”
周羡说着,自己也有些囧。
这周遭的人都觉得邪性,自打他同池时一道儿查案起,这大梁的各种案子,那就没有断过。若光是从楚王府看,这大梁哪里是什么太平盛世,简直就是全员恶人!
先前他还骂骂咧咧的驳回去,可到了现在,别说他,就算是池时,都不得不信这个邪了。
他有些担心,这样下去,迟早有一日,这大梁再没有人盖房子了,因为他们有棺材就够了……
池时端着碗的手一顿,横了周羡一眼,“我阿爹养的猫,都不如你机灵。人家比干有七窍玲珑心,我瞧着楚王你的心,怕不是有十七窍!”
周羡听着,夸张地捂住了心口,“我的心上若是有十七个孔,那哪里是机灵?那分明是被某个心如石头的人,伤得千疮百孔!”
“毛病!”池时吸溜了一大口冰粉,身体里的暑气,好似顿时消散了许多。
她看了看一旁的太阳,见这小摊子上还有绿豆汤,挥了挥手,又招呼了两大碗来。
“池九爷今日怎地这般豪气,请我吃了冰粉不够,还喝绿豆汤?”
周羡说着,拖过来一碗,喝了一大口。
池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到了秋天,就喝不到了而已。”
周羡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知晓池时话中有话,虽然那罗成有罪,但的的确确是令人惋惜。
只不过家人已经都不在世上,于罗成而言,兴许这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留恋了。
周羡拍了拍她的肩膀,转移了话题,“你可知晓,那凌玲是何来头?”
池时皱了皱眉头,“那日我们在宫中瞧见的凌太妃?”
周羡闻言,打了个响指,“没有错。凌太妃的父亲,乃是进士出身,在姜尚书之前,他是工部尚书。后来有一年黄河大水,他被大水冲走了,人倒是救了回来。”
“可是被冲到河中的时候,不慎被利器割伤了腿筋,后来太医给救治了,再不能久站。他便告了老,然后举荐了姜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