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说着,看向了墙上的红漆水,“而且,另外一个让人不明白的地方,便是为何要把凶宅给拆掉。先前我用手震地,你也瞧见了。虽然他们很仔细的清理了,但是还是有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碎石头,碎木屑。”
“不光是这些,虽然上头拆了干净,可地基还在。消失什么的,不过是夸张的说法罢了。这宅子最不寻常的便是这八幅画。”
“夏日的草虽然生得快,但也不是一日之间,便生得茂盛。怕不是她们一离开这个宅子,立马就有人把这里拆掉了。可他把一个无关紧要的房子拆掉,却留下了壁画。”
“直到今天,方才有人来,在上面涂抹了红漆,盖住了画。”
周羡闻言点了点头,“这个案子,的确是古里古怪的。以前遇到的凶手,都有很强的表达的欲望,恨不得让我们早点知晓他在想什么,总是留下各种各样的线索。”
“可是这一个,好似纯粹是在杀人,把凶宅做实了似的。”
池时挑了挑眉,伸出手指甲,刮了刮那墙上的红漆,又放到了鼻子下头,仔细的闻了闻。
“走了,上去罢,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换个思路,不是把凶宅坐实了,而是凶手生怕我们没有注意到这个宅子,所以用了最打眼的手法在指路。”
“咱们应该从这个宅子的主人查起”,池时说道。
周羡听着,摊开手来,“你是说这个么?”
池时拿着火把一照,只见周羡的手中握着一个香囊,那香囊外头,绣着两个大字,罗秀。
“我刚刚捡到的,就在上头的草丛里,一下马车正好踩到了。”
池时接过那香囊,仔细的看了看,“是端午节时,用来驱虫蛇的香囊。瞧着有些褪色,应该不是今年做的,里头的药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味道了。”
“来的八个小娘子里,并没有一个叫做罗秀的人。”
周羡同池时对视了一眼,又走到了那个洞口前,轻轻一跃,跳了上去。
赵兰汀,李婉,还有凌玲三人站在那棵大槐树下,大热天的,她们三人却像是被冻僵了似的,一脸凄风苦雨的站在那里。
见到池时同周羡上来,她们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