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听着,轻蔑的看了一眼。
她正要说话,便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东西,池时扭头一看,只见周羡给她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池时嘴角抽了抽,一屁股坐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
不是,今日池九爷想站着嚣张方便踹人,不想坐着好吗?
再说了,你一个王爷,为何要抢久乐的活!还笑得像个狗腿子!
“没有证据的话,我便不会说了。凶器还在人的脑子里头呢,这东西一看,便不是军中制式,乃是有人自制的。木匠这种活计,可不是看看就会了,得有师父。”
“弩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造出来的。若是不知道你是赵石,那自是毫无头绪。可既然已经知晓你是谁,别说你一个穷秀才,就算你是当朝宰相,祖宗十八代吃的什么米,都能够给你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池时说着,站了起身,走到了那赵石面前,“你不是说,你是赵霖么?很好,赵霖是习过武的,他能被弩机轻易杀死,那就说明,学得不怎么样。”
“可是学过的,同没有学过的,那是天壤之别。你若是赵霖,来比划一二,不就知晓了么?”
那赵石面色虽然镇定,却是抿住了嘴,不言语了。
“你不是很会说么?怎么又不说了?即便是双生子,在不同的坏境长大,那也是大不相同。我记得赵丕曾经这般说,他说看到赵石穿着露脚趾的鞋子,数九寒天的,冻疮咧了在流脓。”
“而赵霖养尊处优,棉鞋皮靴炭盆养着。生了冻疮的地方,皮肉颜色会比没生冻疮的地方要多一些。还有你的脚,村子里的孩子,夏日都是光着脚,那脚底生得厚厚的茧子……”
赵石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起来。
池时勾了勾嘴角,“怎么,受不了了么?你做这么多,不就想做人上人,摆脱自己的过去么?非常可惜,这种东西,刻在你的身体上,刻在你的骨头里,是你不管怎么改,都改不掉的。”
“不懂什么叫刻在骨头里么?你小时候摔断过胳膊腿,会在你的骨头上留下痕迹,你小时候打猪草,不小心割伤了自己,若是伤口深,也会在骨头上留下痕迹,即便没有,在你的皮肤上,也会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