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趴着的,我看不见。但是我能够听到,来了两个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声音很像银楼掌柜的男人,他们问漆耘凡要东西,可东西被朱河拿走了,漆耘凡自然是拿不出来……”
“然后,我听到了漆耘凡的惨叫声,等四下没有声音了,我再出来看,便瞧见,他们在凉亭里,模仿我的手法,杀死了那个姓漆的。”
田三儿说到这里,激动起来,“那些狗东西,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审判。姓漆的根本就不符合第四个人的标准!”
他说着,手又开始抖了起来,田三儿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蹲了下去。
“全毁了,明明完全的一切,全被那些不懂的人,给毁掉了!哪哪都不对!茶杯的位置不对,茶叶也不对,用的水更不对!最不对的是人……”
“我想追出去杀朱河,可是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如果那天晚上没有杀掉朱河的话,以后再杀,也于事无补了,就不完美了!”
田三儿一张脸涨得通红的,他激动的端起桌面上的茶盏,明明已经处于要暴走的崩溃状态,可那喝茶的姿态,还优雅得像是在午后的花园里小聚的小姐。
他这个人,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么?那个女人同漆云帆?”
田三儿红着眼睛抬起头来,“听到了汝南王三个字,旁的我一句都没有听懂,不像是中原的话。我没能杀得了朱河,第二日又打听到那个漆耘凡是个大官……”
“庶民百姓死了,那没所谓。可是大官死了,朝廷会重视起来,于是我便偃旗息鼓,再也没有动过手了。”
他这话一出,池时一个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脑门上,拍得田三儿晕头转向的,连抖都忘记抖了。
“我这嘴今儿个倒像是开了光似的,说你是个狗畜生,你还上赶着表现起来了。你不是一位自己个是神么?神也这般欺软怕硬?”
“这算什么完全的杀人手法?没事便多读些书!不是你的杀人手法完美,而是因为那查案的推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狗,东咬一口,西咬一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