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赵一怡是邻居,我们那会儿互相有好感,不说什么情爱,就是少男少女懵懂的感情。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兴许我长大之后,便嫁给了赵一怡,亦或者我再长大些了,便不喜欢他了。”
“曾经的感情,会被我写进诗里,不管怎么样,我的人生都还是美好的。可是自从那年夏日,蒋昌这个狗东西去了常州,住在我家中,我这一辈子的悲剧,便注定了。”
“我那时候只要十三岁,还是个孩子,连月事都没有来,就被这狗东西给玷污了。他是我表兄,自然不会被扭送官府……”
白姨娘说着,冷笑出声,“我永远都记得,那天下午,我坐在床帐里,一大群人,在外头吵嚷着,在那里商议着这件事,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什么表兄表妹一家亲,什么蒋家家大业大,是我想着攀高枝了……”
“好笑吗?明明我是被欺负的人,所有的人却都说我自甘下贱,给人做妾。肉明明都已经烂了,不扔掉不挖掉,非要盖上盖子,让肉烂在锅里,生蛆……”
她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下来。
“但是我不是这世上最惨的人,最惨的要属赵一怡。蒋昌前几日又抬了一房妾室进门,便是魏姨娘,我一瞧就知道,她跟我当初一样,不过十二三岁的,还是个孩子。”
“我这些年来,已经心灰意冷,可瞧见这般场景,也是气愤不已。魏姨娘进府的那天夜里,有人硬闯蒋家,说是魏姨娘的舅舅,被人给打了出去,我一瞧,竟然发现……”
周羡睁大了眼睛,“所以,赵一怡是魏姨娘的舅舅?”
白姨娘点了点头,那魏姨娘再也忍不住,蹲到了“水鬼”旁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是不是很可笑?真的是很可笑呢!蒋昌这种狗东西,能够逍遥快活的活着,凭什么我们这样的好人,要被他祸害了一次又一次。”
“于是,我同赵一怡一起,想到了这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他不是喜欢欺负小姑娘吗?这种脏东西,就只配喂狗!我在府中悄悄训练了黑狗,让它咬掉了蒋昌的命根子。”
“然后让赵一怡躲在水中,将他拽下去按死。船上所有的人,都是目击证人。蒋昌就是被狗咬了,然后掉进河里淹死的。”
“谁会查到其中的蹊跷?”
白姨娘说着,愤恨的看向了池时,“可惜天道不公!当年我被人欺辱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多正义的人来主持公道呢?”
“反倒是蒋昌这种狗东西死了,有官府的人来替他伸冤了,简直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