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作死,不然一时半会儿,那是死不了了。”池时中肯的回答道。
姚氏无语的揉了揉池时的脑袋,“楚王殿下是个好的,你怎么这般说他?”
池时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红烧肉挪开了,看向了清蒸鲈鱼,“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病是好了,可万一周羡吃鱼被刺卡死了,走在路上,被高楼上的人扔瓶子砸死了……我也没有办法保证不是?”
一旁的池祝一听,皱了皱眉头,“遇刺那么小一根,怎么会卡死人?这所谓的卡死,那都是因为窒息而死。孩童容易发生,我做了这么多年仵作,还没有遇见过被遇刺卡死的。”
“倒是高楼扔瓶子,甚有可能。阿爹以前就验过一具尸体,死者从桃林经过,被树上的猴子扔石头,给砸死了,这种事情,虽然离奇,但还真有!”
池时一听,来了精神,她将筷子一搁,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多大的石头,砸中了哪里?直接被砸死的话,可不是容易的事。小猴子拿不了多大的石头,大猴子少见不会随便出现在有人的桃林里……”
池祝站起了身,摩拳擦掌一番,正要说这案子,却瞧见姚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脖子一缩,坐了下来,舔着脸笑了笑,又对池时正色道,“吃饭的时候,说什么尸体,你阿娘担心哥哥朝食都没有用,咱们赶紧吃完了,陪你阿娘去看你哥哥打马游街去。”
没有抬头,池时都感觉到了姚氏锐利的视线,她脖子一缩,乖巧地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等去到盛景楼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池家想着池砚高中,一早就在盛景楼预定了一间临街的雅室。如今希望落空,这偌大的雅室,便只剩下五房的三人,同一些侍从了,空荡荡的,同下头的盛景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池时趴在栏杆上,伸长脖子朝外看去,站在这盛景楼上,几乎可以将京城的盛景一览无遗。
锣鼓鞭炮的喧闹之声由远及近,很快便到了跟前。
“阿时,快看你哥哥!”姚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三甲并排而行,中间那个骑着黑色大马的,便是池瑛了。像是听到了姚氏的声音,池瑛抬起头来,对着这边挥了挥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在池瑛的左侧,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个子颇小,有些干瘦,一脸严肃,即便是在今日这种春风得意的时刻,脸上都没有一丝笑意,应该就是今科的榜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