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感觉到了周羡的停顿,转过身去,“你别听他说骚话,这些话,师父还没有死,他就在说了。放屁还有响声,他也就喷喷气,彰显自己个还活着罢了。”
她说完,看向了程非,“能治吗?”
程非摇了摇头,说到治病之事,他一下子变得正常了起来,“得详细的把脉,我面观其色,他中了应该不止一种毒。这就十分难办了。”
池时面色沉了几分,重重地点了点头。
几人行不多时,便行到了一处农家小院子里,这小院子里干干净净的,篱笆前头种了一圈花儿。比起京城,这里的春日好似比旁的地方都要来得早许多。
一进门去,便能够闻到一股子香浓的鸡汤味儿。
“程郎中回来了,这两个小哥儿,生得可真好看。这鸡汤啊,从中午就开始炖着了,可算是把你们迎来了。是我们这附近的菇子炖的,格外的香。”
“小哥儿这么瘦,可要多吃一些!”说话的是一个头发几乎全白了的老妇人,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正在挑灯的老头子。
池时点了点头,她身后地久乐,立马提着食盒迎了上去,“多谢阿婆,我家公子最爱喝鸡汤了。我们从远处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些什么,临到的时候,买了些酱肘子烧鸡,还有些好克化的点心。”
“那马车上,还有几坛子好酒,不知道合不合老丈的胃口!”
挑灯的老头子一听,神色顿时也变得和蔼了起来,“酒哪个不喜欢喝!我前些年啊,险些丢了命,多亏了程郎中,方才活到现在。老婆子啊,都不让我喝酒。”
“今日有客人在,可否破个戒?”
程非一听,一跳三尺高,砸在地上,咚的一声,“啷个不能喝?都半截身子入黄土了,打今儿个起,那便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难不成要等死了,后辈拿了酒来,在坟头浇着喝?我这师弟,有钱得很,老哥哥想吃什么,尽管说,叫她打发人去买去!”
池时没好气的瞪了程非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