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同池时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起了身来,“多谢陈大人,徐青冥若是冤枉的,楚王府也不能任由他继续街头度日。”
陈霖拱了拱手,再没有说旁的。
周羡拍了拍池时的肩膀,同她一道儿出了陈府。
“你怎么看?”刚一走到街上,周羡便张嘴问道。
池时若有所思地的回过头去,看了看那陈府的门匾,随即朝前走去,“陈霖说得没有错,虽然已经死无对证,但是我认为,的确是有人威胁了杨安芷。只是有一点,我想不大明白。”
“什么?”周羡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你是说杨安芷死了之后,为何这么多年,事情都没有被戳穿?”
池时点了点头,“不是我小瞧了徐青冥,他无权无势,当时不过是临安府的一个写字画画的,虽然大小是个官儿,但是在这京城里,那就跟芝麻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杨家也好,陈家也罢,都是豪门大族,那位……更是身份了不得!拿杨安芷的命,还有那个秘密来交换徐青冥蹲一年大狱,你不觉得,给的秤砣太大重,用来称一片羽毛,太过浪费了么?”
当年先帝怒斩李将军,他们一家子人,都成了逆贼。
那人握着杨安芷的把柄,明显有更长远的利益可图,可他选择了整垮徐青冥。
“所以说,徐青冥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是他当时一定成为了某个事件中的关键人物,这么一想,又重新转回了你开始说的两个思路上去。”
“咱们现在要去查的,就是徐青冥当年手头正在查什么案子!”周羡说着,赞叹的看向了池时。
池时之前从茶楼出来时的推断,一一应验了。
池时听着,眼眸一动,从袖袋里掏出一枚铜钱,朝着街角弹了出去,只听得一声闷哼,一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抱着腿哼哼了起来。
见池时同周羡走了过来,那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