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时眼中,这不过是一个案子。可被御史的眼睛那么一瞧,就不对了!柳敏为何两次供词截然相反,其中可有屈打成招?
柳家人成了绝户,产业是该柳家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同宗人继承,还是该夫家大伯哥继承?再有那艳娘,她是给了马氏毒蘑菇,害死了两个孩子,但是,她是不是够得上死罪?
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周渊灰头土脸的遣了内侍来,给了池时送了好些东西,临了着那老太监说道:“池仵作断案如神,陛下得此良才,自觉是天赐,乃是大梁之幸。”
“池仵作多年没有来京城了,一定要趁着年节,多多歇息,好好玩玩!吃好喝好睡好!”
见池时毫无波动,那老太监无奈的补充道,“陛下说了,他一年上头就只有封笔这段时日能歇着了……已经被那群糟老头子吵得几日没睡觉了……早朝还只有一会儿工夫呢!”
“那些老头子大过年的也不安生,争先恐后的来寻他,好似不来,就不贤臣了!这两个事儿吵完,怕不是十五就在眼前了……”
池时沉默了许久!
天下竟然有这么直白的皇帝,大梁要完蛋了!
等她点了头,那老太监欢天喜地的回去复命去了,宛若夫子说了下课放假,那撒丫子狂奔的学子一般……这才有了池时十来日的清闲。
可自打那日起,池欢便将他的儿子送了过来,非要同池瑛还有池砚一道儿温书。池瑛自有节奏,不胜其烦,时常出门避开他们。
“那我阿娘去哪里了?一觉醒来,倒是只剩我一人了。今儿个好歹是上元节,我还想着,同阿娘还有哥哥一起出去看灯呢!”
久乐给小猫的碗里添了水,“今儿一大早,庄头来了,说是有人要卖地。那片地恰好同我们家的田挨着,都是上好的良田。若是买下来了,咱们家的地就算是连成一片了。”
“夫人拿了银票去买地了,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要是陆捕头来寻公子看花灯,公子便与他同去就是了。”
池时点了点头,“知了。这时候有人卖地,倒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