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作响,常睿好奇得很,悄悄地开了角门出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同我说外头有一个小孩儿,大过年的没有饭吃,叫我去那些果子点心来。”
马长川愤愤的紧了紧手,一拳头锤在了桌子上,“我想着这是在家中,能出什么事?便听了常睿的,去屋子里拿点心了。她心地好,时常会开门给一些乞丐,还有无家可归的老人吃食还有袄子。”
“等我回来之后,发现园子里空空的,角门开着。我忙跑了出去,巷子里也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常睿她不见了!我当时就傻了,立马出去找,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马长川深吸了一口气,“我跑回来告诉阿爹阿娘,叫他们派人出去找。我出去跑了一圈儿,再回来的时候,就瞧见阿妹坐在那个角门口的雪地里,蜷缩成了一团,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说……”
“后来进了屋,方才知晓……她……她……她……”马长川泣不成声,怎么着也说不出那几个字来。
马夫人听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家丑不外扬,老臣的家事,叫殿下见笑了。小女被辱,实属难言之隐,她一心求死,就是想要清清白白的来,干干净净地走,还请殿下体谅,圆了她的遗愿。”
“长川同常睿一块儿长大,心中接受不了。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又岂会不伤心?伤心归伤心,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老臣不是不想知晓,是哪个畜生害了我女儿。”
“只是这事儿,不能明着查,只能偷偷的……正是因为我读过大梁律,知晓这种案子,便是有嫌疑人,也没有办法证明。常睿已经死了,若那人反咬一口,说是她……”
“就算将人正了法,又如何?常睿便是死了,也要被人指指点点。她的那些姐姐妹妹,也会因为这件事,在京城里抬不起头来,影响婚嫁。”
马御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殿下若是相查,下官也没有办法阻拦,只希望殿下莫要声张,全了我儿最后一丝体面。”
不等周羡说话,那马长川立马炸了,他愤怒的抬起手来,指着马御史骂道,“体面脸面,阿爹你怎么瞧不见,你女儿死在了你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