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想,夸张到没边了,可这的的确确是兰芝现在真切的感受。
她长叹了一口气,“您真聪明,若是去考科举,状元一定不是我们公子,而是您。不过,您抓不到李婉的任何把柄,她不过是用言语威胁了我罢了。”
“我信了。我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国公府的嫡女,要捏死我,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若是不做,她进了府之后,我是家生子,我们一家人,都没有活路了。”
“公子凉薄,不但不会出手相救,还会。我这一生已经毁了,纵使心中恨意滔天,那又如何?只能让自己心死罢了,可我祸不能及家人。”
“传言并没有错,李婉性子狠辣,她不过是知晓公子在后院乱来,将如意当做那鸡杀了,做给猴子们看罢了。”
所以才有剖开肚子,故意放在池砚的桌案上。
她兴许,压根儿便不想嫁进池家来
池时想着,抱着手臂,看向了池老太太,朝着门口行去,“恭喜祖母,终于娶到个厉害的孙媳妇了。她日她将您开膛破肚了,没有关系,我会缝,缝得极好的。”
她说着朝着姚氏身边走去,走到一半,又转过身去,“纸是包不住火的,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诸位可要好自为之呀。”
经过池老太太身边时,老太太一把伸出手来,抓住了池时的胳膊,“你说,这门亲事,还能不能结?”
她问得十分的仔细,池时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老太太对她这般的重视。多半都是直接罚她抄书,亦或者是塞进小佛堂里。
“是状元郎娶妻,又不是我,关我何事?祖母这是要我做个决定,日后状元郎被人剖了,然后怪怪我?啧啧……要不说父母为子女谋之深远呢?您这祖母为孙儿谋之深渊啊!”
池老太太手一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要知道,都是姓池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知晓你的性子,你放心,兰芝我会叫人送到官府去,她杀了人,该怎么判,全都听大梁律的。”
“至于旁的,不要多说半句。当祖母欠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