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只顾着查案,没有顾上池瑛。
“咱们大梁多得是地方地广人稀,正好差你这种,一时把持不住,然后时隔一年半载,还能让人怀孕生子的。我以前就听人说,有的人瞧谁谁有喜。”
“这狗屁倒灶的事情,搁在你身上,他怎么就那么真呢?池时当真是见识浅薄了,状元郎果然就是不同凡响呢!”
池时觉得,再多看一眼池砚,能叫她把刚才吃的猪肘子给吐出来。
她摇了摇头,继续看起了如意的尸体。
“起刀的地方,有三道痕迹,凶手的手抖得厉害,他斟酌了三次,方才找到了下刀的地方。但是下刀之后的伤口,却十分的平整。这说明了凶器十分的锋利。”
池时说着,凑近那伤口处,闻了闻,然后背过身去,打了一个喷嚏。
“如意身上,都是书房里的松香味儿,她不光是没有给自己熏香,甚至连粉黛都未施。可是,在这伤口处,却是有一股淡淡的桂花味儿。”
“不光是如此,在这伤口处,桌案底下,还有零星的几点桂花粒儿。”池时从久乐手中接过一个小镊子,将那桂花粒儿夹了起来,放在了一方白色的丝帕上。
桂花粒是黄色的,有些沾了血,便成了红色,在白丝帕上头,格外的引人瞩目。
“在我来之前,可有人靠近这个桌案?”
池大伯摇了摇头,“没有,我虽然没有当仵作,但是也瞧过你阿爷是怎么查案的。我们发现如意死了之后,所有人都没有上前。”
池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说着,又走到了桌脚处,好奇的看了看如意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