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点了点头,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陶熏有些茫然的看着她的背影,他是哪句话说得不对,所以池时甩手就走了么?
却不想池时走到门口,疑惑的回过头来看着陶家兄弟二人,“还在等什么?说走就走。”
不是她是个急性子,而是有些东西,就是要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倘若陆眉没有撒谎,她的确不是杀死陶远的凶手,那么凶手会是什么人?
毫无疑问,一定陶家人,亦或者说是同陶家亲近的人。
他故意选择了陆眉掉落的簪子来杀人,分明就是十分熟悉他们,一早便做好了栽赃嫁祸的打算。且当时陶远死在什么地方?死在了陆眉的榻上。
陶家在京城并非无名之辈,像这种深宅大院里,要去到主母的卧房杀人,怎么可能是路人?
陶熏一愣,眼睛亮了几分,“好!”
“阿娘舟车劳顿,赶紧去歇着。夜里不用等我回来用饭了。周羡送来的卷宗,搁我房里便是,我回来自是会看的。”
姚氏习惯了他如此,点了点头,送了几人出门。
……
陶家竟是离池家不远,坐上马车走不多时便到了。
比起池家无牌可挂的大门口,陶家门前的石狮子,竟然都比旁家的肥硕一些,一抬头便能够看到将军府三个大字。
先帝初初登基不久时,边关时有动乱,那会儿武将颇为威风,一场仗打下来,全都是军功。富贵人家也时常将那不懂事的蠢孩子,送去做武将,也算是一条出路。
但如今,四海升平,边关已经多年没了战事。
这无军功可捞,武将毫无用武之地,在朝堂之上,自是不比文官有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