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点了点头,“看到这个,便解释得通了。凶器上面,绑着一根绳子,凶手站在了不会溅到血的地方,甩出凶器,割掉了刘璋的脑袋。”
曹推官惊呼出声,“要砍下一个人的头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刽子手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当的。隔得越远,便越不好用力,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不是凶手在故意误导我们?”
池时摇了摇头,“不难,我就可以。甚至不用绳子,给我一把镰刀,我也能够将站在远处的人的头割掉。”
曹推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同苏仵作搭档数十载,可从未见他像池时这般验尸。
苏仵作性子温和,每一次验尸的时间也很长,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直接给出结论,要抬回了府衙细细验看过,好几日方才给出一份标准的仵作证词。
可是池时来这里,不过是啃掉了一个馒头的时间,就已经拨开了这个案子的迷雾。
他知道池时本事,可这么快的节奏,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你怎么知道你可以?你又没有杀过人。”
池时颇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有杀过人,但我杀过很多假人。只要我想得到的杀人手法,我都会试上一试,然后直观的来看,用这种杀人手法来杀人,会出现什么样的伤口,什么样的现场!”
“你若是不信,拿把镰刀来,你站在墙那,一试便知。”
曹推官清了清嗓子,掩饰住了自己的尴尬,“大可不必。”
他说着,对着池时拱了拱手,“多谢池仵作相助,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我们推官的事。今日的酬劳,我会按照京城的行规,给送到府上去的。”
他说着,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池时的耳边,“我听说你要重翻端慧驸马案,你可要小心些,端慧公主不好相与,是个急性子。”
池时意外的看向了曹推官,面色一沉,“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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