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无能狂吠,谁就是废物。”池时说道。
“你!没错!杀人签的主人就是我!你现在抓到我,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呢?已经发生了十七桩案子,你们却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这样的官府,这样的仵作,不是废物,谁是呢?”
池时点了点头,“你倒是说了个人话,我也觉得,他们身在局中,像是眼睛瞎了一样,就你这种败类,他们都看不见。”
池时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却是一个人猛冲了过来,“你还我女儿命来!”
池时扭头一看,只见先前不言语的苏仵作,手中拿着一把剖尸的小刀,朝着林禹便冲了过来,林禹武艺在身,哪里怕这个,他率先出击,抬脚就想朝着苏仵作踹去。
可那脚劈下来的瞬间,却是被一只手牢牢的握住了。池时对着他勾了勾嘴角,只轻轻的一拽,他那条刚接上的腿,又脱臼了出来。
苏仵作见林禹受困,停下的脚步又加快了起来,他举起小刀,朝着林禹的面门扎去……
池时背着手,静静地看着,那小刀在离林禹的眼睛一线之隔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不停的在空中颤抖着。
苏仵作将那小刀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得撕心裂肺的,鼻涕眼泪打湿了衣襟,像是三岁的孩童寻不到自己的母亲……
林禹瞧着那落地的小刀,愣了许久,直到苏仵作的哭声变小了,变得有些闷闷的,变成了大人牙医又克制的哭声,林禹方才又开了口。
“我一直知道,祖父有秘密。我是林家的嫡长孙,林家以科举发家,家中不论老小,也不论脑袋聪明还是不聪明,统统都读书。我父亲当年是状元,现在是国子学祭酒。”
“我母亲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都说她若是儿郎,定是能够高中。我一开蒙,祖父就对我寄予厚望,只可惜,我平平无奇,不聪明,记性也不好,唯独只有一笔字,还算看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