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怎么着,也是你大伯娘,是长辈,不同你计较,一听你来,已经立刻赶了过来,又给安排其他的住处。你一个晚辈,倒是自自带针,句句带刺。”
“这就是你为人子侄的礼仪么?若是让旁人知晓了,还不说你忤逆不孝!”
肖氏闺名云香,乃是池老太太娘家人,出身高贵,说起话来,倒是自带了威仪,比起常夫人,还显得要厉害三分。
池时“哦”了一声。
“我正愁在京城里没有认识的人,就等着大嫂嫂往外多说说了,记得说大声点,我怕别人听不见。”
他说着,看向了常氏,对着她拱了拱手,“大嫂嫂说得没有错,伯娘待子侄却是没得说。久乐,把我的一些习惯,告诉伯娘,省得再生出什么误会来。”
一旁的久乐,这才像是被激活了一般,笑着上前一步,“小的久乐,见过大夫人。我家公子睡觉要垫三层褥子。那床榻要铺织得密得绸子。不能有印花,不能有绣花,容易硌着。”
“碳只烧银霜炭,不能有灰。院子里一根花都不能留,公子最讨厌的花了。床帐同枕头,我们自己个带着,公子有惯用的。”
池时满意的点了点头,“伯娘继续忙着,接风宴既然安排在晚上,那我晚上再来。”
她说着,翻身上了毛驴,撑起了伞,久乐一瞧,牵了驴绳就要往前走,却又被池时叫住了。
“哦,对了,麻糖买多了,分一点给伯娘同大嫂嫂尝尝”,她说着,将罐罐身上放着的麻糖,取了两包,给常氏同肖氏各一包,然后又看向了肖氏。
“大嫂嫂吃了糖,记得多刷刷牙,要不用菊花还有夏枯草煎水喝也好。”
肖氏立马捂住了嘴,脸上能滴得出血来。
池时拍了拍小毛驴的屁股,“罐罐,走了,去看看哥哥在做什么。”
小毛驴高兴的甩了甩尾巴,大摇大摆的朝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