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客栈。这风雪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停,咱们也不差这一日两日的。”
周羡说完,就瞧见自己的怀中,多了一个暖手炉。
池时还是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假头骨碎片,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拼着,他拼好了又拆掉,拼好了再拆掉,已经如此往复不知道多少回了。
“多谢,北地就是比两湖之地,要冷得多。每年冬天都有很多百姓会冻伤。府上这个时候,都会支一个药棚,观澜在那里义诊。”
“他做的冻疮膏子,特别管用,到时候我管他要一些。你哥哥是拿笔杆子的,冻了手可不好。”
池时一听,神色柔和了几分。
他们一路往前追,却硬是没有遇到池瑛,也不知道他如今,到底到没有到京城。
常康虽然性子有些跳脱,但办事还算牢靠,不一会儿功夫,便寻摸了一家清源客栈。因为大雪的缘故,客栈的一楼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张空桌子了。
池时同周羡一进门,便感觉到了几份打量的视线。
“客官,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池时刚要看回去,一个小二打扮的人,便笑吟吟的冲了过来。
“您这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咱们客栈里,还剩两间上房。这天寒地冻的,要不小的先给两位公子温壶酒,再配上几碟子下酒菜,老母鸡汤面如何?”
周羡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常康,径直的走向了最后一张桌子。
那小二是个人精,自是明白了琐事自问常康便是,乐呵呵的关了客栈门,领着常康去掌柜的那儿交房钱去了。
一杯酒下肚,池时整个人都觉得暖和了起来。
“这朱三郎,可真是矫情。我一个姑娘家,都不跟他似的,成日里做了那小女儿态,给谁看呢?这酒菜都凉了,偏生他就磨磨唧唧的不下楼,叫我们都搁这里等着他。”
“知道的,他是在梳洗换衫,不知道的,还当他新姑娘上轿,准备出嫁呢……我早就说了,咱们自己个玩就好了,干嘛要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