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九,你看,这缝隙里,又出现了新的麻绳屑。凶手把他吊上来的方法,跟吊阮英,乃是同一种手法。这两个案子,都是同一人所为。”
只不过阮英被吊的时候,还活着。而老族长,已经死了。
池时点了点头,照例又将新的麻绳碎片掏了出来,用油纸包包好了。
“绳子也被割断了,就连打的结,也一模一样的。”池时说着,一低头,揽住了老村长,把他从壁上抱了下来。
“去找个门板来,也抬到祠堂去吧。你们也看到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是有人在复仇罢了”,池时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你们仔细想想,你们村子里的人,以前是不是有人做过什么亏心事。”
“这件事,同怀着身孕的孩子有关系,同死去的这三家人,亦是有密切的关系。如果还有其他家的,也参与了,还没有被杀死的,去祠堂找我。”
她说着,声音冷了下来,“不然的话,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还愣着做什么?没有门板,你就背你阿爷去”,池时说着,一巴掌对着那阮东的背拍过去。
阮东只感觉一阵劲风袭来,等回过神来,已经趴在地上了。
池时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只用了一成力,你怎么跟豆腐做的似的?”
阮东从地上爬起来,火气冲天,可看了看池时的铁砂掌,到底咬了咬牙,转头拆人门板去了。
池时没有理会他,朝着周羡走去,周羡站在那里,盯着影壁出神。
“池时你看到这个没有,这里记载着阮家先祖的故事。其中有一段很有意思,庚子年大灾,先祖奇木时年七十,辗转至此,服紫河车,连得三子,乃为阮氏源起。”
“紫河车……”池时重复了一遍。
此时那阮东已经叫人寻了门板来,将老族长放了上去。
村中连死了两个人,大家都人心惶惶起来,见池时走了,一个个的拔腿往家中跑,反栓上了门。还有一些,连家中都不敢待的,在那祠堂里寻摸了蒲团坐着,不敢动弹。
冬日的天,亮得特别的晚,折腾了这么久,东方依旧没有一丝的亮光。
池时站在厢房的中央,看了看两具尸体,继续验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