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一听,三步并作两步的凑了过来,之间那影壁上,仔细看去,有指甲刮出来的划痕。但是因为先前血迹斑驳,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多亏这影壁上的字以及画,都涂得黑漆漆的,所以划痕方才这般明显。你说得没有错,阮英的确是站在这个地方,被人拉绳子,拽上去的。”
“她十分的痛苦,手指甲在墙面上一路刮了上去。可她并没有反抗,她同凶手是相识的,且自愿赴死。她为何要如此做?”
周羡说着,心情无比的沉重。
池时来了兴趣,她目光炯炯的盯着周羡问道,“你怎么知道,阮英是自愿赴死的。说不定这墙面上的指甲刮痕,是因为她不想死,想要拽住墙,让凶手拉不住她……”
“虽然结果是徒劳的,但她也可能是在以这种方式自救。”
周羡一愣,“刚才不是你说的么?若非自愿赴死,下意识的会去拉扯脖子上的绳子……”
这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你就变了!
池时没有说话,她一跃而起,将那顶端的麻绳碎片,小心翼翼地夹了起来,用一个油纸包着,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待平稳落地了,方才清了清嗓子,“做仵作也好,断案也罢,都不能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我们需要找到各种可能性,然后用证据,来剔除那些不正确的推断。”
“你们这些假面贵人,不都喜欢插花来凸显自己的气质么?这就像你拿着剪刀剪花一样,将不必要的枝节,不正确的预想,一个一个的剪掉,剩下的唯一的那个,便是答案。”
“就像一具尸体的舌骨断裂,最有可能是被人勒死的,但也不能排除上吊自杀的可能。”
“现在多想无益,咱们去验尸。”
池时说着,大步流星的朝着村中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周羡,颇为无语,分明就是你变了!这是狡辩!还有谁是假面贵人?
阮英的尸体,被安置在了阮家祠堂旁边的一间干净的小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