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一听,激动起来,他拿起桌上的酒壶,给池时将酒盏满上了。
又朝门口看了看,见并无人偷听,方才压低声音说道,“不瞒你说,我来永州,明面上是我楚王府里的老仵作,要归家了,我想来池家寻一个新的仵作。”
“暗地里,是因为一桩涉及到宫中的旧案。”
他说着,苦笑了一下,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说旧案也不对,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把这件事,当做是一件案子。”
“我打听到,当年那人亡故之后,她身边的宫人,全都被遣散出宫了。我探访了很久,方才查到,其中一位叫红翎的,来了永州,就藏在祐海县,那个人如你所料,就是麻姑。”
“我在麻姑的遗物里,发现了一个空心的金手镯。那里头,藏着麻姑这些年查到的一些事情。她同我一样,怀疑她的旧主,是被人给害了。”
“她认为一个名叫青靛的女婢有问题。青靛同红翎一样,都是那人身边的大宫女。青靛的家乡,就是零陵。”
“红翎查到,那青靛本名姓赵……”
池时眉头轻蹙,“是赵仵作那个赵家人?”
周羡点了点头,“没有错。可是青靛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回来过这里,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们打听过了,永州离京城天高皇帝远的,赵家人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还在暗地里吹嘘,说他们有一位姑奶奶,是宫里头的红人。”
“而且”,周羡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帕子,将那帕子摊开,里头放了大约一个小手指节大小的玉镯子碎片,“而且,我在红翎的遗物里,还发现了这个。”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十分郑重的用手帕包着,我猜想应该是非比寻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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