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精神一凛,关键之处来了。
“戴的是什么面具?可有什么特征?”
乔二郎嘴唇动了动,轻轻的摇了摇头,“就穿着粗布麻衣,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来,戴着的面具,也是庙会的时候,许多人带的那种年画娃娃的样子。”
池时目光微动,瞥了一眼周羡,周羡冲着她笑了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乔二郎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然后呢?”她又扯了椅子,坐了下去,从久乐的手中,接过了一盏热茶。
“他一开口,便说知道我想杀人。还说不久我的母亲,便会如我所愿死去,有人替我杀掉她。我需要做的,是杀掉另外一个人,还回去。”
“我自是不信,想着是哪里来的疯子。可不久之后,我母亲真的被人杀死了。这时我才知道,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就在那天晚上,他又出现了,让我杀了李得宝。”
“说既然能够让我母亲说死就死,那么也能够让蓉娘同我的孩子,说死就死。我实在没有办法,把之前买来的砒霜,放到了糖水中,让李得宝喝了下去。”
乔二郎说着,面色发沉起来,“我杀了人,大病一场。以为这便过去了,可没有想到,一个接一个的死人……就在大骷髅酒馆的掌柜的死了之后……那个人又出现了。”
“在牧云桥底下的船上,我头一回见到了其他六个人。”
乔二郎长叹了口气,面色有些扭曲起来,那个夜晚,每一次想起,他都像是做梦一样,包括他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一样。
牧云桥是零陵城一座名桥,它高高的拱起,坐在河中的小船上,仰头看这座桥,就好像高耸入云一般,是以唤作牧云桥。
冬日北风呼呼的吹,虽然河面上并没有结冰,但是子时的夜里,几乎没有人会到这里来。乔二郎进去的时候,里头已经坐满了人。
那个人就坐在船头,“今日之所以叫大家来,就是为了让大家认个熟脸,各位都得了好处,应该肝胆相照,亲如手足才是。”